他爹光荣回家。
人走远了,贾六手中的小枪也没举起。
大全再浑,他也不能把大全嘣了啊。
只能自我安慰,在大清这个国度,有时候也时候要讲人情的。
执法,还是要人性化一点嘛。
回过身来,面容立时一肃,环顾众侦缉队员:“你们继续办桉,执法要严,不得徇私舞弊。”
“嗻!”
已知大总统阁下身份的众队员齐声喝应。
不想却有胆大之徒抗议:“凭什么刚才那两人不用罚,要罚我们的!”
贾六理亏,面臊得慌。
为求公平,便打算把这批人全放了,反正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保柱却正义上前:“就凭刚才那人是我家提督大人的爹!你要有个好爹,现在也可以走。没有,就掏钱认罚!不掏,小子,步军统领衙门大门在哪,知道不?”
好像说反了,又好像没反。
“我又没说不认罚。”
抗议者讪讪的摸出十文铜板。
贾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面对群众异样目光的,反正这事他真是臊得慌。
原本想要到高档胡同见见世面的心情,叫这事弄得荡然无存。
负手漫无目的闲逛。
打前头押来一队人,瞅见其中一人,贾六心头“咯噔”一下,赶紧装作没瞧见迅速闪向边上巷子。
唉,活见鬼。
大姐夫啥时候开窍的,也晓得在工作之余出来放松的。
躲在巷子直到大姐夫一行被带走后,才悄悄出来,吩咐保柱:“我姐夫你认识的,好像有什么误会,你去...”
“明白,明白,卑职明白!”
保柱同总统阁下呆的久了,人变得机灵许多。
保柱过去人情办桉后,贾六越想越头疼,见前边有家楼子大堂亮着灯火,便打算过去让楼子厨房给他下碗面条。
刚到楼子门口,几个红头发高鼻子的西洋人一脸狼狈的被带了出来。
其中一人还不服气,不断挣扎抗议:“我说爷们,你们皇帝、王爷家的钟表都是我汪大功修的,你们要把我抓走,皇上和王爷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现在把我放了,什么事也没有,要不然,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嗯?
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就是咋听起来有羊肉串味道。
洋人?
贾六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