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都在打颤,“咯吱咯吱”的。
辫子都结冰了,硬梆梆的。
贾六没吭声,面色阴沉如水,待大学士被抬远后,让人将从河中救上来的乾清门侍卫济庆带过来。
济庆也刚从水里上来,虽然人没事,但冻得也是直哆嗦,裹着一床棉被惊魂未定的样子。
那脸,比德木还白。
盯着双手团在棉被中的济庆半响,贾六突然喝问:“船怎么沉了!”
济庆被吓了一跳,慌忙道:“大人,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听有人说船舱进水了...”
说话的声音自带颤音,刚才在运河里真就是险些活活冻死。
“这么说,你不知道?”
“大人,事出突然,下官是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贾六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命将其他从河中救起的人带来,结果连问好几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船就沉了。
“大人,会不会船本就要坏,只是碰巧这会坏了?”
山东总兵惟一认为可能是船只日久失修,真的坏了。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大学士刚到通州就坏,怎么就这么巧!”
贾六从科学角度分析大学士座船进水绝不是巧合,更不是偶然,而是一场政治刺杀。
这个分析一出来,在场的众绿营将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谁敢刺杀武英殿大学士?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这次刺杀不仅仅是针对舒大人,更是针对我贾佳世凯!”
贾六双拳紧握,面寒如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想要借此置我于死地!”
“这?”
众绿营将领思路有点跟不上,明明是针对舒大学士的刺杀,怎么贾大人却说是要置他于死地呢?
“不错,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谋害大学士,更是要让贾大人背上杀害大学士的罪名!”
说话的是河道副将汪震,早年曾在县衙做过捕头,后来遇上贵人步步高升,成了河道总督标营的一把手。
早年捕头经历让汪副将敏锐捕捉到了凶手作案动机,结合如今京里有人阴谋作乱,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定是那帮乱臣贼子从某些渠道查出贾大人来通州接领兵马进京的目的,所以这才安排人手试图通过刺杀舒大学士嫁祸给贾大人,从而使贾大人背上杀害大学士的罪名为皇帝怀疑弃用,也让这支从山东赶来的兵马群龙无首,无法进京震慑那帮欲图谋反的贼子。
惟一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