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停车吃饭的休息空当下盘棋肯定没问题。
同贾六的一脸热屁股不同,老富一脸不耐烦:“你走不走?”
“走,走,我跳马!”
贾六兴冲冲的马走日往前冲了,结果没注意老富的炮不知几时已经架上了炮台。
“叭”的一下,走日的马叫老富的炮打着了。
贾六赶紧叫停:“不成,不成,我看错了,这步不算,重来重来。”
“不能悔棋!”
老富不允许耍赖。
贾六砸吧嘴:“你这就没意思了,还不如吴老二会来事呢?”
“谁是吴老二?”
“一个臭棋篓子。”
“你是说我还不如一个臭棋篓子?”
“不是,大人,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拂袖而去自觉主动钻进囚车等待出发的老富,贾六也只能讪讪跟着钻进后面一辆囚车。
机会总是有的,只要双方都有活命的机会,以老富的聪明才智没理由就此结下死仇的。
四川百姓的十八相送,完全可以有别的解释么。
看谁说了。
车队一路继续北上,快到西安时,陕甘总督派人宴请领队侍卫国恩一行。
但众人都知道总督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不知道总督府的人是怎么跟国恩说的,反正国恩下令把犯官带进城中,然后两位犯官很自然的被请到了总督大人的宴席上。
流程很顺利,御前侍卫们不以为意,就连贾六也不觉得奇怪。
我大清,自有国情在。
宴请囚递进京的四川总督与提督的不仅仅是西北一片云陕甘总督勒尔谨,还有陕西省的一把手巡抚毕沅。
此人状元出身,难得的学霸。
另外一个人让贾六特别的惊讶,也特别的亲切,甚至生过向此人取经的想法。
正是甘肃二把手、把乾隆玩弄的跟傻子一样的互助会发起人、布政使王亶望。
王亶望不是专程过来探望出事会员老富的,而是到西安来为本省五万份监照打点的。
监照,就是国子监生的资格。
大清除了捐官外,还可以捐监。
所谓“捐监”,就是大清的子民,只要是男的就可以出钱或出粮,购买国子监监生的资格。
贾六是这样理解的,好比他只是小学文凭,又或大字不识一个,但他又想当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