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金睛,再嘴硬的犯人也禁不住他的死缠烂打,所以几句不经意的话表明自己与这个汉军前锋校压根不是一路人,只是半路遇上临时搭伙后,博大人立时就将他引为“知己”。
落在队伍最后头的二人,自然也就海兰察之死交换了彼此意见。
“其实海兰察这件事只是意外,当年霍去病不也是意外失手射死李广之子李敢的嘛。”
李会长有必要替贾六说好话。
“李大人说笑了,一个小小汉军前锋校能同霍去病相提并论?”博清阿觉得很荒谬。
“为什么不能?知道此事的就是我们这些人,只要我们说是意外,甚至说是番贼害死的海都统,谁会怀疑?”
“这...”
思虑片刻后,博清额还是摇了摇头,说了自己的态度。
大概就是眼下要共患难,所以不提海兰察是怎么死的, 毕竟那小子手下有票人手,又把那几十个索伦兵给收用了,另外他们也得指着那小子带他们突出去。
不过出去之后,就当实事求是向朝廷禀明海兰察遇害真相,至于朝廷如何处置这小子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李会长听后有些沉默。
“你敢保证这帮人不会泄露此事,那些索伦人又真的守口如瓶?”博清额有必要提醒李会长人多嘴杂这个事实。
“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会长深以为然,附和几句,并对八旗名将海都统的死表达了万分惋惜。
夜色降临。
生怕被高原兵从远处发现的贾六一行,不敢生起篝火,只能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等待天亮。
身披棉甲,头戴暖帽的花狗熊则爬上一棵树卧在那,警惕的看着四围。
很有纪律性。
所有人都在酣睡时,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一处,然后是水哗声。
贾六一边尿一边问李会长:“你白天同姓博的说什么了?”
“我说你是霍去病,海兰察是李广之子李敢。”
李会长上了年纪,尿分岔,也不利索,不比边上的年轻人一尿三尺三。
“噢,意外?”
贾六一个激灵,收住水势,将家伙什重新收回裆中,“你还不如说我是岳武穆呢。”
“你也配?”
李会长有点摆老资格了。
“为什么不配?你都说我是霍去病了,我当岳武穆又有什么问题,反正都是人说的嘛。”
贾六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