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简单的事儿一句话就能说明白他偏偏说的含含糊糊,说到底还是觉得性向这事儿难以启齿。
唐枭还是挺理解这孩子的,他出生在军人家庭,家里一大堆混迹在部队的钢铁直男,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生来如此,别人能帮的有限,还是需要他自己在挫折和逆境中慢慢的成长。
“甭管你是哪个意思,欺负人就是不对。这事儿也就星河没跟我说过,他要早跟我告状我早卸了你了信不信?”
“信信信”,李天昊后怕道:“他跟我说你俩认识的时候我腿都吓软了,就怕哪天您知道我欺负过他收拾我,琢磨大半宿还是觉得我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比较好”。
“你还不傻”,唐枭坐下来,招招手示意李天昊坐过来。
左右今晚也没别的事儿,那就好好的跟游移在好人和混蛋之间的臭小子聊一聊。
早上五点多钟唐枭才放过已经想撞墙的李天昊,让他回家收拾收拾准备去上课。
九点多钟唐枭下班,回家的路上给奚星河发了一条信息,跟他说昨晚李天昊来找她承认错误了,让奚星河以后遇着事儿别不吭声,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
中午的时候奚星河打来电话,还挺不好意思的。
他跟唐枭说:“枭枭姐,这些事儿不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能解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说欺负我,其实他自己也没得什么好,每次我都还手了,有一次他伤的比我还重呢”。
行吧,别以为小奶猫不会挠人,人家只是不爱发脾气不代表没有脾气,惹急了照样挥爪子。
“行,你自己能解决最好,遇着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儿联系我吧”,唐枭回道。
奚星河应下来,又跟唐枭说了一些学习上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李天昊是走读生,奚星河却选择了住校。两种方式的差别非常大,走读的天天可以回家,周末正常放假,住校的一般是一个月统一放几天假,其他时候都不能离开学校。
因为这样,奚星河一直没有机会来小庄桥见她,一开始唐枭还挺担心的,毕竟这孩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完全恢复过来不是容易的事儿,后来奚星河一直没有联系她,她反倒放心不少。
用心理医生的话说,奚星河不在依赖她说明他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了。
下午唐枭去看了刘老太太又去了医院,老赵的病情再度恶化,唐枭只能隔着窗户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