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柯就认真地查看着周诗铃的口供,在她的口供中,她承认到过伊澜大厦,也见过伊澜,并且劝慰他几次,后来就离开伊澜大厦。
“她没有嫌疑吗?”司徒南柯问。
“按照我们从尸检和各方面得到的信息来看,伊澜跳楼是在晚上11点25分左右,而她是在11点20分就离开伊澜大厦,所以不可能有嫌疑。”
司徒南柯皱了皱眉,“口供上似乎并没有说明,他们见面之后聊了什么。”
“当时,这位周女士只是说她记不太清楚,就是一些安慰的话,也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刘子程耸耸肩膀,“所以这些就没有记录在口供中。”
“可是……”司徒南柯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指下的卷宗,“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吗?如果她是安慰朋友,伊澜为什么会在她安慰之后自然……还有,如果说周诗铃与伊澜之间,真得关系很融洽,她为什么会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匆匆离开,好朋友自杀,她难道不应该去探望,或者留下来处理一些后事之类的吗?”
“怎么说呢?!”刘子程摊摊手掌,“您说的这些,当时我也向她询问过,她说是因为工作需要所以必须赶回新加坡。我们查案子要讲证明,在理论上,她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当时的监控和她当晚乘坐的出租车司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死者身上除了摔伤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伤口,所以我们才会在综合各种信息之后,认定是自杀。”
法律是讲证明,不是靠推测与臆想。
这一点,司徒南柯当然也明白。
陈清接了一个电话,走过来提醒他去开会。
将手中看完的卷宗合拢,司徒南柯离椅起身。
“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刘子程微笑着与他握握手,又向他送过一张名片,“您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的。”
向对方再次道谢,司徒南柯就带着陈清一起离开。
回程路上,他靠在车子后座上沉默不语。
尽管在卷宗上并没有显示周诗铃有杀人嫌疑,可是这件事情还是有太多疑点。
自周诗铃与叶梓良离婚之后,周与伊家就断了来往,这个时候却突然回来劝慰伊澜,实在显得有点突兀。
而且,这个时候,她如果是真心回来安慰老友,为什么都没有去见伊梦,只是去见了伊澜一面就离开?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来到市建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