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说罢,即刻化作一团黑气急匆匆飞去。
梁成在座上坐了下来,取出一张人皮纸,再是拿来一只骷髅纹的大笔,在人皮纸上画写下来。他不时沉思回忆,足足过得一个时辰,那人皮纸上就是显出一幅山水图,其上山河林木恍如真物,山上宫阙连绵,细细一看竟然就是灵药宫诸峰景图。
他再是视察一遍,见得已是没有疏漏之处,发出几声尖笑,张嘴喷出一口热气墨迹立刻干了,便把这人皮纸一抖就合了起来。这时舟船上一阵阴风飘过,少顷他身边站了一个身材高大、宽袍大袖的黄衣男子,细看他面容竟是与洞真派平廉善十分相像。
梁成立刻转过头去,一见此人即可跪拜道,“弟子叩见老师,老师万寿无疆。”
黄衣男子踏了过来,面容淡淡,将那人皮纸拿了过来,目光一扫,抬目问道,“此便是灵药宫地图,各处禁阵所在?”
梁成面不改色,却是知晓其意所在,先前他也曾交了一份地图上去,不过却无有这般仔细。现今自己老师怀疑也是情有可原,再是叩首解释道,“回禀老师,弟子在灵药宫修行时道行浅薄,难登大雅之堂,是故未曾去过九峰,其中禁阵也多是不知。”
他说着也是抬起头来,与对方目光一碰,就觉双眼疼痛万分,但却是强行忍下,咬着牙道,“不过这些时日来不断捉拿了此派修士也是拷问出不少有用消息来,因此再是重绘此图。”
他微微一顿,面上很色越发浓郁好似忘记了疼痛,切齿道,“只是先前云沐阳离开山门之时曾经命人铸造法坛禁阵,听闻已是与护山大阵勾连,此消息虽不是十分准确,可是空穴来风,不会无缘无故传出此等说辞。另外,云沐阳此人当年极善阵道,也因此被乐清平收为弟子,此人所布法阵再与护山大阵相连不是能够轻易破去的。”
黄衣男子将那人皮纸丢回与他,不咸不淡道,“此等阵势若本座全盛之时又有何可忌惮?”
梁成目中顿时大亮,顾不得疼痛,叩首激动道,“老师何日可以攻上灵药宫莲花峰,将此派弟子诛杀殆尽?”
“你不必着急,那云小儿与本座也有过往,既是此人师门,自然不会放了过去。”他把袖一摆,天中灰霾越甚,时常有魔云垂落下来显出魔头身形,肆意污浊灵气。倏尔,他目光扫道,“不必着急,待得明日便可取南次洲生灵欲念化就一桩法宝,区区阵势也不过是朽木腐纸。”
梁成闻言心中更是十分激动,这灵药宫所在也是一处灵脉汇聚之地,其下积压浊气之盛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