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虫童子虽是见过一遭,仍是骇了一跳,垂着头不敢说话。
“蜃虫童子,你便领了那只雪魅前去那座山上,方圆五十里覆上冰雪,贫道意欲植种灵药雪莲。”云沐阳伸出手来,飞出十数枚玉匣宝囊,唤了云符道,“云符,过得两日雪山立起,你边去将这雪莲等诸般灵药栽了下去。”
蜃虫童子与云符俱是垂首应了。
翌日,金箓洞中,已是摆下宴席,宽阔大殿上数十位美貌歌姬吹笙拨弦,又有一纤柔少女闻歌起舞,水袖飞卷好似流云曲水。主座上云沐阳端正坐着,下首是伍延思夫妇。他们夫妇二人神色有异,眼见笙歌乐舞不断,若是任其下去,极有可能被他就此搪塞过去。
此时敖薰却是坐不住了,自家夫君修行无了五行空雷石那是万万不能再进一步。当下举起一杯酒来,道,“云真人,昔年妾身莽撞,得罪之处还望云真人海涵。”言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云沐阳站起身,把手一挥,一众歌姬即刻告退下去。他举杯笑道,“伍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有英雄气概,昔年意气不必再提。”语毕,也是一饮而尽。俄顷,目中如深海起波,清声道,“明人不说暗话,贤伉俪到贫道这处不知有何指教?”
“云真人也是有道之士。”伍延思微一颔首,敖薰执礼端坐,他扬声道,“在下请教云真人,昔年太行小界中是否曾带了一块奇石出得小界?”
他问出这话也不是无有缘由,盖因推算之下五行空雷石已不在界中。此事也一度令他十分疑惑,那五行空雷石除了太行传人几乎不能带出小界,可是推算不会有错。
“奇石?”云沐阳稍稍一想,便是忆起与五色英砂一并带出来的那块不知名石头,猜测此物恐怕不是寻常,不过面上却是佯作疑惑道,“有幸得往太行小界,带回了不少五色英砂,莫不是那五色英砂便是贤伉俪所寻奇石?”
伍延思目光一沉,眼见云沐阳神情不似作伪,想了片刻只道那奇石能够自敛灵性,是故云沐阳将其与五色英砂混淆。思及此处,便是道,“是否是那五色英砂,在下也不甚清楚,只是那物对在下有些用处,故而可否请道长让在下一观。”
见他不愿多说,只是含糊其辞,心中便是肯定了那物。心中略作思忖便是轻一挥袖,堂上立时有五色宝光乱灿,
伍延思微微一喜,不过却是并不动身,只是神念意动,然而片刻之后他却是难掩失望之色。敖薰见状,峨眉一挑,站起身来,冷言道,“云真人,此中并无那一枚奇石。那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