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王敖敏面色肃穆。
“苏真人,你受灵主谕令镇守五色天人峡,此番脱了束缚便要袖手旁观不成?”敖敏神色冷冷,言语如刀,字字切骨。
“是也,苏真人您老镇守福地,还望真人救我等一救。”太叔气息一稳,就是张口,只是话一说完便就气血涌到喉头。
“缘法已尽,贫道无能为力。”那柄鱼形飞刀光芒一闪,却是不见人影,只听苏峳鱼振声道,“贫道脱困之事妖灵灵主早有预料,今日之事也在其预测之中,反而是尔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置天意而不顾,贫道助不得你等。”
“念在贫道受尔等供奉,贫道可现下带了你等往南海去,也是全了你我香之情。”苏峳鱼语声冷冷,不可置疑。
太叔闻声顿时意动,就要说话,却听得玉蛟王敖敏瞪目大声道,“我敖敏与妖灵山同生共死,绝无迟疑,还请苏真人收回此言。”
“玉蛟王,苏真人都道事不可为,天意不在我灵族,你怎得要置我等于死地?只要我等活着,何处不是道场?”太叔登时一慌,就是龇牙道,“苏真人,还请您老带了晚辈出去。”
“临阵生退,苟且偷生之辈,留你何用。”敖敏一声怒吼,却是大手一张便将太叔扼在掌中,只见他口中一吐,便有一道艳艳虹光将其一卷就是吞入腹中。
皇甫璧、嬴锦娘见状顿时往后一退,面色也是大惊。那嬴锦娘贝齿咬唇,轻摇螓首,目中泫雨,长声叹道,“妖灵山乃是奴家生身之地,死在此处也是死得其所。只是太叔山主何其悲哉千年道行一朝散尽,竟是落得如此下场。”她说罢就是别过头去,以手拭泪,不愿再看。
皇甫璧只是摇头叹息,却是口中无话。
“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留下他又有何用处?不若杀了还能与大阵添上半分威能。”敖敏似乎做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拍了拍手,亮目之中豪光顿时冲了起来。
“好一个玉蛟王,好一个敖敏。”苏峳鱼顿时大笑,宝刀叮叮震颤,就是立起来,须臾华光卷动、灵潮似水,便见苏峳鱼自宝光中撕开一条道来,朗声大笑道,“敖敏,贫道可以应你,只要昆仑灵真同道出手,贫道定然助你,今日也可替你坐镇妖灵大阵,牵连气机,坐镇灵脉。”
三位妖王见得这宝刀终是放出宝光都是一怔,旋即见着苏峳鱼走出来,更是诧异不已,妖灵山供奉苏真人数千载,这还是首次现出身来。
“哈哈,既是苏真人有此言,那便先谢过苏真人。”敖敏昂首嗷啸,施了一礼便就在座上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