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景鹏这厮也是不知,此物乃是来浣蓍小梦泽前一位前辈所给。这厮也是糊涂,连那位前辈姓甚名谁也是不知。”竹尧心中轻蔑,嘴角一斜,“只为了那人一句承诺便将自己卖了。”
“师兄,可有问出幕后主使?”秋夕又是急切问道。
竹尧轻轻一摇头,“那厮也是糊涂,连人都是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众散修都接了这事。”竹尧说着便轻声一叹,盘膝坐下,“此行恐是大大不妙!”
“怎得不妙?”秋夕立时开口问道,一双黑眸露出许些焦急。
“竹师兄,莫不是…”云沐阳已是隐隐猜到,散修之中应有人牵头联合,否则方才康景鹏也不会发信求救。
“诚如云师弟所想。”竹尧听这云沐阳讲话说出一半,苦笑一下,“一众散修已是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灵药宫。按说之前这些散修也是联合起来,以期在浣蓍小梦泽中获取更多宝物。然则此次共有百余散修分成九路,各处埋伏,截杀灵药宫弟子,他们此行并不完全是为了玉液凝元丹的主药。”
“哼,此心可诛。”秋夕冷哼一声,粉拳紧握,嘴角微微一翘,满是讥讽,“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他们安敢如此?”荆兮荷柳眉倒竖,秋瞳隐隐泛狠,“难道不惧灵药宫?”
云沐阳望了一眼荆兮荷,她此言已是隐隐点出散修所为必定有着幕后指使,他心中也是暗忖,必定是飞翎派所为,只是若真只飞翎派一派,恐怕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也无有必要在这等炼气弟子身上下这样大的功夫。可若不是飞翎派,又能是谁?这些散修心中所愿都只是为了玉液凝元丹,以期凝元筑基,散修当中又几乎无有能够炼制出玉液凝元丹之人。这等灵丹都是一派秘传,向来是师徒口口相传,绝不外泄,向来从浣蓍小梦泽内得了灵药,都是送到灵药宫换取一枚玉液凝元丹,若不向灵药宫换取,那么这些散修得了灵药又去哪里炼丹呢?如若不是为了凝元筑基,又有如何的东西能够诱惑他们,使得他们甘冒其险?云沐阳只觉得这其中矛盾重重,无论如何推理,都是无法理清,一时不由心中大惑,眉头紧皱。
竹尧瞥了一眼云沐阳,但见他似在闭目沉思,也不打扰,忽见他睁开双目,开口问道,“云师弟可有何见解?”
“除了飞翎派这般下作,又还能有谁?”秋夕不过片刻却是镇静下来,也是微微有些恼怒,既是恼她自己不够沉着冷静多思,也是恼飞翎派行为。
云沐阳未说话便听得秋夕言语,再看几人神情都是一般,便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