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一女子清声笑,只觉如蒙大赦。
“师妹棋艺精湛,为兄远逊矣!方才为兄还沾沾自喜,只道必赢之局,谁想师妹计谋迭出,力挽狂澜,如今想来竟是师妹引我入彀,棋局尽在师妹手中!”
云沐阳听得二人谈话,不禁惊讶,不曾想竟是白子赢了,此刻醒转,汗流浃背,面色微白。
“晚辈云沐阳拜见两位前辈!”云沐阳对着二人深深一礼。礼毕之时,骤变突生,其身上所着衣衫竟然尽皆腐朽,化作飞灰,此变一生直惊得云沐阳肉跳心惊,急忙一手掩住下身,一手撤了金乌绫缠在腰间以作遮拦。
道姑见了此景不禁失声笑了出来,拊掌娇笑道,“古有观棋烂柯者,今有观棋朽衣赤体人,乐事乐事!”道姑话语刚落,闪了一道彩光,已没了踪影。
云沐阳面红耳赤,羞愧不已,急忙从金乌绫中取出一套衣衫穿上,又对着那道人深深一礼。
“不远万里自宋国而来,一路艰辛坎坷,不知你所求为何?”那道人见云沐阳穿好衣衫,淡然问道。
“晚辈…”云沐阳稍作犹豫言道,“晚辈原先也不知晓一路行来所求,后在梦中十年忽有所得,如今想来,我只所求不过长生尔!”
“不过长生尔?哈哈!”那道人听后洒然一笑,又道,“汝之念甚是苛求,万年以来也唯有一人破界飞升全了长生路!”
“破界飞升?”云沐阳一声惊呼,他实在不曾听过这四字,此时一听心神为之颤抖。“呀!不知这人是谁?”云沐阳听着又是心喜又是激动,只道虽难却也有一分希望。
“这人复姓钟离讳挽霞,修道界都称其为钟离仙子。”那道人口气不无羡慕。“飞升之道千难万险,你想的却是早些了!”
云沐阳听着脸色一红,仍是说道,“晚辈却觉得正当其时。若无欲无念,不若寂灭!”
“不若寂灭!”那道士微微一怔,又是朗声大笑,“然也,修仙路上修的可不是断欲绝念、清静无为!”道士说着又是一顿,问道,“你既然求道,那何为道?”
云沐阳眉头一皱,沉思许久,道,“《易经》有云,一阴一阳谓之道!”
那道士听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云沐阳见此恭敬道,“请前辈教我!”
那道士又一摇头,苦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大道无形、无象,非我能言。各人又有各人的缘法,非我可说,吾只问何为汝之道!”
云沐阳低首自思,良久抬头欲答话,却已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