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了话语,其神色犹疑中又带着一种绝望的凄然悲痛,纵身飞出了沟壑。
“前辈留步!”
凌婉晨神色冷然的回头看去,一语不发,那种无形的气场就几乎让白钰儿喘不过气,更难以保持身体的飞行。
“前辈,求您救救我爹。”白钰儿强忍着恐惧,不敢抬头去看凌婉晨的双眼,双腿弯曲,跪在空中哀求道。
按理说,凌婉晨是致使玉面白龙重伤垂死的元凶,是她白钰儿的仇人才对,可如今,她竟然哀求仇人出手相救,这简直就是荒唐。
凌婉晨目中闪过一抹异色,认真的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停的弱女子,冷冷开口。
“我为何要救他?给我一个理由。”
她发现此女尽管外表娇媚,可内心却是坚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向仇人下跪并哀求,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此事让凌婉晨对这白钰儿印象大为改观,所以才有兴趣问上一问。
“晚辈……能感觉到前辈并不想大开杀戒,求前辈……救救我爹!求前辈救救我爹……”
白钰儿任由眼泪肆意流淌,不停地叩头哀求,如今凌婉晨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错过,自己的爹必死无疑。
凌婉晨内心还是有所触动,正如白钰儿所说,她不想大开杀戒,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沉默少顷,她低头淡淡说道。
“你爹元婴已散,生机流逝太多,就算能活,修为也会跌落至筑基,且永远不可能恢复。”
听闻此话,白钰儿如同遭受五雷轰顶,整个人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对于一个高阶修士来说,修为跌落往往比死亡更为痛苦,因为他不仅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还有各种来自外界的折磨,仇人的报复,对手的羞辱,手下的压制,这一切都会让人生不如死。
凌婉晨没有急于离去,而是认真的盯着白钰儿,见着她神色极度悲痛,可慢慢又化作了坚定,叩头说道。
“求前辈出手相救!”
“将这丹药给他服下,能不能活,全凭他的造化。”凌婉晨犹豫了一会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补充生机的疗伤丹药,抛给了白钰儿,说完这一番话便与白月消失在了山中。
白钰儿接住那枚丹药,神情有些恍惚,一双美目中满是复杂,对凌婉晨,她自然是有仇恨,但更多的却是敬畏,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她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羡慕。
不说她如何想,此刻凌婉晨已回到了阵法内的小竹屋中,打坐恢复起来,以一人之力对抗尧城上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