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围翘着腿,将手肘搭在桌子上,十指在书案上不断的弹跳着,思虑片刻后才缓缓的开口:“你让他进来。”他倒想听听看,周清舒能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在这个节骨眼说,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会饶过他!
被侍卫请进来的周清舒狠狠的剜了他,那得意的小眼神,似乎在炫耀,吴国围还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吴国围不傻,分得清轻重缓急。周清舒大摇大摆的甩着袖子走进去,仰着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
侍卫仰头长须口气,太好了,总算走了,这下他的耳根能清净了。恭敬的上前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他对书房内的谈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林冬娴在车厢内紧紧的攥住木板,因着平伯侯担心吴国围会派人追上来,加快速度朝山西境内跑去。突然马毫无征兆的停下来,林冬娴把紧张的手揪着衣襟,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就听到平伯侯怒吼的声音:“逆子,还不赶紧让开!”
边说边将手中的马鞭朝吴国围的方向甩去,他刚到了山西境内,没想到吴国围这逆子这么快就追上来,是他始料未及的。派出去找山西巡抚的侍卫还没回来,他必须拖延时间,等到他们到才行!
吴国围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从平伯侯将林冬娴带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心头发誓,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平伯侯这个亲生父亲,他不配为人父。
逆子两字敏锐的传到林冬娴的耳中,当下心头一颤,莫非吴国围追上来了?
“让开,平伯侯,你这是在开玩笑?我的新娘子还在你手里,你让我怎么让开?”吴国围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寒气,声音里含着冰渣。新娘子三个字特别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让车厢内的林冬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平伯侯沉声道:“混账东西,到这个时候你还满嘴胡说,我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你的新娘子,还不快闪开,太后和圣上可还等着我回京复命。”
吴国围不愿和平伯侯多说,张开手臂对着身后的侍卫挥手:“赶紧上,把车厢内的夫人给我带回来。”平伯侯不承认也罢,说再多的话,也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快。
周清舒在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作用,对他来说,算是意外之喜。好歹他白养周清舒五年多了,也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逆子,我看你敢!”平伯侯满脸涨红了朝吴国围怒喊起来,甩动着手里的马鞭,朝他这边冲过来的侍卫给以警告。“吴国围,你敢大逆不道,我可是你亲爹,还不赶快闪开,耽搁了我的大事,你能负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