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里之外,六月火炉天,南边的一处边陲小镇,时不时有来自各地,前往各方的商队停留,或是歇脚,或是交易。
城中来了一行人,突兀的是这一行人头上裹着棉布,只留下一双眼来。
众人不好奇这只露出一双眼的商队,却好奇对方带了什么货物,但是对方却又仿佛是轻车出行。
其他的商人那都是一车又一车的,唯独这一行人,马车没几两,倒是各人身下的马儿都很矫健。
难道这行人是马商?
一行人拐过几个弯后,在一座别院前停下,立刻就有人上前将这一行人迎入内。
院子里的主人是个干瘦的老头,站在门边等着下面的人将客人引进来。
人还未到,他就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气势,本能地绷紧了肌肉,下意识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来人非常高,肩很宽,身上带着凛冽肃杀,让人心下发寒。
宾主面对而坐,大约都知道对方是不喜客套的,两人都是没有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承蒙许尚书,一路接引,我等才能如此快速的到达边境,等到来日,许尚书得志,还请不要忘记,当初曾对我许下之诺,说到底,我们也算的上是翁婿了。”
高大男子的嗓音低沉中透着古怪,仿佛嗓子受过伤。
对面的老者,在外筹备军资的许老伯爷抚须,呵呵笑道,
“慕容会,我们利益是相同的,至于翁婿么,那就不必了。”
慕容会将面上包裹的布帕扯了下来,笑了笑。
“原本呢,我许邺是言出必行之人,你要设计慕容寒,我也给你出力了,只是没想到,你自己不小心,自毁前程,被姜家那小丫头看到了。”
“我能私下帮着你把朝廷还有慕容寒的追兵给引开,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有脸面和我说许诺?”
许老伯爷脸色陡然变得阴沉,盯着对面的慕容会。
慕容会神色不动,依旧微笑,“不知许尚书何出此言,恕我愚钝,还请明示。”
“慕容会,少在老夫面前装了。”徐老伯爷突然低低地喝了一声。
“我的孙女,那场马会之前,脸上的伤本就为好,可当日你们为了混淆视听,竟然将她射下马,如今她那张可是不能见人了。
到了如今,还没有能说到好人家。”
“这难道与你无关吗?”他冷笑。
“你的奸诈,隐忍,是我许邺生平罕见,原本我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