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那烛台下的阴影渐渐出了神。
“你看……这是骆驼,像不像?”
“瘦死的骆驼?”
少女的声音顿时变得恼怒,“有本事你做一个啊,不许和我一样做骆驼。”
“这是飞鸟,这是小老鼠,这是马……哦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少女气呼呼的,‘噗’的一声将烛火吹灭了,不屑的抄手环胸,声音带着微微的娇嗔,
“只有小孩子才玩这样幼稚的游戏……”
慕容寒一个起身,伸手捏住那跳跃的烛火。
当时分明是她先玩的!
“你在干什么?”门口进来一道身影,见他做这样的动作,顿时惊叫一声。
掐灭了烛火的慕容寒撩起眼皮看了慕容会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晃眼!”
他慵懒的拿起边上的棉帕,搽干净染了黑灰的手。
慕容会看着明晃晃的室内,只想说两个字,‘有病。’
不过,他不敢说,慕容寒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谁能想到,曾经为了保命灰溜溜的如同老鼠一样离开王宫的慕容寒,能够一跃到储君的位置?
别看他长的俊美,可是最是会难为人,如今南燕那些当初反对他做南燕太子的大臣,已经所剩无几了。
更不要说当初那些曾经参与到绑架那个女人的大臣,几乎都已经被慕容寒给屠杀殆尽!
这样的人,蛰伏的时候是鼠,可一旦醒来,是谁也挡不住的猛虎。
“大丈夫何患无妻!”
慕容会撇撇嘴。
慕容寒突然站起来,起身站到窗前,他不知道留在东离还有什么意思!
他想起下人来报的那些事情。
她似乎过得很好!
东离的太上皇待她很好!
也是,那样好的一个女孩,谁能忍心待她不好呢?
就是他,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她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了,他心上的空洞越来越大。
他一直手扶着窗户,一只手抚摸胸前心跳的位置。
她已经记起他,可她看他的目光,就好像自己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呵,陌生人!
那笑,极轻,那话,极轻,化在早春的春风里,飘走了。
慕容会背着手,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慕容寒的背影,今日的慕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