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子,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小乞丐飞快看了一眼,垂下头,道,“认识,我昨天晚上在柳树下睡的正酣的时候,就被人给吵醒了,抬头一看,就见有六七个人提着东西在四处走动,这个人站在那里指挥,说要在好几处倒了才行,这样才不被人起疑心。”
“然后呢?”指挥使凝重的问道,“然后你又看见了什么?”
小乞丐吞了口唾沫,说道,“然后就看到他们又进屋去了,里头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咒骂,说什么不得好死……”
“后来,还看到这个人拉着一个女人出来,指着刚刚倒东西的几处对她说,让她好好服侍自己的手下,不然,就先烧死她,然后再烧死她丈夫……”
一席话说完,全场没一个人有好脸色了。
平阳侯世子腾地站起来,一脚踹向小乞丐的当胸,“真是一派胡言,我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是沉声道,“你说得话可要算数,你应该知道胡言乱语是妨碍本大人办差,到时候你可是连乞丐都做不成,得去阎王爷那里做小鬼了。”
小乞丐怔怔地听完,忽然哭起来,不住地在地上磕着头,说道,“我没有说假话,说假话要被扒皮下油锅。
我不敢说假话,大人饶命。”
平阳侯世子盯着不住哭喊着的小乞丐,一双拳头几乎攥出油来。
他忽然有种满世界灰暗的感觉。
这是一个圈套,他一早就知道。
可是没想到周玉轩竟然把套下得这样牢,这样深,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个小乞丐明明满口胡话,可是面对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却依然坚持自己的证词是真的,这样的话,谁敢不信?
有他的证词,他本来就难以脱身,再加上五爷的遗书,他还有什么脱罪的法子?
“平阳侯世子,你还有什么话说?”指挥使做最后例行的问话。
他语气低沉,几乎认定了他就是凶手了。
平阳侯那边收到消息的时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已经带着平阳侯世子进宫去了。
事情涉及侯府,还有难缠的御史台的言官,还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人家。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那些财产损失也很可观。
总要找个人出来承担,更何况平阳侯世子纵火可是有实证的。
最后,平阳侯世子被下了大狱,平阳侯府从平阳侯夫人死了的那天开始,就开始了无尽的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