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整顿,风气已经大大的改善,而且,萧越的名声在凤凰城现在是好的不得了。
所以周语纾去那边可以避开侯府的纠缠,真是再好不过了。
周语嫣见护国大长公主将事情想的这样周全,连忙点头,要去帮周语纾打点。
本来,大长公主的生活就如同无波的湖面,很平静,不管出什么事都没什么波澜。
这次,经过顾念被暗算的事情,看起来祖母又像一股深泉,看着仍旧平静无波,可内息却分明已经暗潮汹涌。
平阳侯世子不得已才将三个孩子送到安远侯府,他在门口目送着孩子进了安远侯府,之后在周家大门口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走。
他病没有回平阳侯府,一眨眼的功夫,母亲死了,妹妹废了。
原本看着是很好的牌却被打的稀烂,不仅如此,他的孩子也不再属于自己。
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家。
他回去也不知道做什么,不想面对妹妹那张愁苦的脸,还有下人们惊慌的脸。
他不在乎周语纾到底怎么样,女人如衣服,穿旧了,换了,扔了,都可以。
可是孩子,他们身上都留着他的血,姓孟不姓周。
平阳侯世子在外面转悠了很长时间,一直等到天黑了,还没有回家的想法。
他转悠着,终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在郊外的一处茶寮边上,顺着边上的小路上了山,走了许久,才到一座小木屋面前。
大约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他人还没站定,就被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平阳侯世子一个不防备,趔趄了下,差点儿摔倒,他抓着门框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屋子里点着一根蜡烛,把屋子里照的很亮堂,平阳侯世子撩起袍子坐下去,面无表情地问,“你还要多久才能好?”
大约是这段时间收到的气太多了,他的怨气很重,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毕露,显得有些吓人。
坐他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撇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谁知道?”
平阳侯世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可偏偏对面的人让他脾气全无。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那你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平阳侯世子压低声音道。
“你好意思和我说这些,明明商量的好好的,事情却突然变成这样,生出这么多是非来。
你知道不知道,前头的铺排就都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