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任,就纳了姨娘,我当时还曾回来哭过。
他想要娇妻美妾,四角俱全。
可我是祖母养大的,想的是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但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知道这京城高门,没有哪家是没有妾室通房的,所以,我努力的说服自己接受。
慢慢的,我觉得自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也不是当初在家里的性情。
如果是这些也就罢了,婆母时常的刁难我,想要将娘家侄女塞给世子,世子不说拒绝,也不说接受,就那么拖着。
婆母找我说了好多次,那段时间,我就觉得人仿佛生在地狱一样。
心里生疼生疼的。
后来是念念去了侯府,将那个表妹给赶走了。
我心里既感激念念,又觉得自己很没用,自惭形秽,整个人都变得自卑起来。”
她把脸埋在手掌心里,眼泪终于没能忍住,从眼眶中溢出,又从指缝里漏出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他成亲这么多年,先手生下二子一女,上敬公婆,下敬妯娌姑嫂,自问没有不周到的地方。
可婆母她……”
她想不通,她觉得委屈,“到底是为什么啊。”
护国大长公主神情讥诮,“不是你的错。”
她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周语纾的头发,她以为这个孙女已经废了,明明当初是端庄明理,性情大方的一个女孩。
不过在内宅熬了几年,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今不和离还能怎么样呢。只是,我担心的是三个孩子,他们该怎么办?”周语纾问道。
孟家不是给人留活路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护国大长公主这一刻简直想把平阳侯夫人碎尸万段,可是见到周语纾这样,又觉得恐怕就算是碎尸万段,也是便宜了那样一个恶毒的妇人。
她说了要平阳侯府万劫不复的。
护国大长公主幽幽道,“你放心,祖母总有法子的,你别担心……”
周语嫣也安慰周语纾,“大姐,不管怎么说
果然如她们几个所想的那样,平阳侯以及世子都不同意和离,更是拿孩子做挡箭牌,说孩子还小,没了母亲怎么行。
至于安远侯说的,让周语纾带着孩子离开,平阳侯断然拒绝了。
孟家的种,怎么可能让周语纾带走?
安远侯看着大义凛然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