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快燃尽。
永平帝好似对着那牌位在出神,半响没有说话。
良久,永平帝才转身,望着萧越,淡淡开口,
“朕考虑良久,想要将四皇子从王府放出来,你觉得如何?”
“此乃皇上父子天伦,臣无话可说。”萧越恭敬地道。
永平帝沉默了片刻,又道,“朕知道你属意太子,坚定的站在太子那边,只是,太子的身体,从小就不好。”
“朕不得不做旁的打算。”
他缓缓踱步,走到窗边,背对着萧越,停了片刻。
萧越窒了窒,迟疑了片刻,谨慎道,
“自古嫡长为国之根本,大哥虽说从前身体不太好,但近年来已经康健许多,膝下也有皇孙。”
“说起来,历朝历代不少就是因为嫡庶不分,才有祸乱之始。”
永平帝闻言,并未动怒,他抚过那块牌位,思索良久,道,“听说,你母亲如今不太好。”
萧越抿抿唇,“从年前开始,母亲就因为风寒,缠绵病榻,又因为她从小带大的表姑娘去世,受了打击,此刻,正在府里调养。”
永平帝‘嗯’了一声,问萧越,“你恨她吗?”
萧越摇头,“就当时偿还她的生养之恩。”
这确实是萧越真实的想法,从前,他试图活得一点半点的温情,但如今,他不需要,最好的报复,不是将人弄死,将人弄残,而是漠视,从心底漠视。
*
当天,萧越与顾念并未下山回王府,而是在出云寺住了一晚,只因为顾念想要看日出。
二人虽是夫妇,但身处寺庙,自然是不能同居一室,萧越陪着顾念回到她的居处,看着她睡下,就出屋去了他今夜落脚处。
两人的院子只隔着一堵墙,顾念回住处前已经去看过,并帮着他铺好床铺。
夜深人静,跟着一起来的黄芪,青叶,秦嬷嬷等都已经入睡,顾念在床上辗转。
想到白日里永平帝让他们跪拜的那块牌位,当年事情的真相,她很想知道,但没有自己的人手,可以查探。
无论外祖母还是父亲,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朝堂之上,大概会惊天动地的闹起来。
而萧越,又该如何自处?
这个天下谁做皇帝,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男人,他还未从纪氏的阴影里走出来,如果再面对这样的真相,他会崩溃的。
顾念闭着眼睛,听着秦嬷嬷发出的鼾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