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扬眉,等着他说条件。
“老头子这把年纪,既不爱管闲事,多活两年,少活两年实在没什么差别,只是不论余生多少,老头子不愿意被圈在一个笼子里,从此只能给贵人们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我跟你走,只管医病,不管害人,还有,我不是谁的病都看的,除了你,没得商量。”
顾念顿了下,笑道,“把那句‘除了你’改成‘除了你的人’,以及还要‘只能并且必须听命于我。’其他的没问题。”
老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低头默了默,咬牙道,“成交。”
顾念起身,吩咐庄头再备一俩马车给一老一小用。
同时知道少年叫仲恒,老人名仲春。
回到王府后,顾念让黄芪把人交给长史官,让他安顿好两人的住处。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张春子,如果是,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就当是给府里请了位府医也不错。
顾念回府时,萧越还未归家,她松了一口气,被抓个现行和事后和他将,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从那天开始,萧越忙碌起来,一时快过年,宫里虽然已经封笔,但永平帝时常会召他进宫,而顾世安那里也时常会过来找他有事。
除夕这夜,所有的皇子及宗亲必须进宫参加宫宴,也算是皇家的团圆饭。
萧越虽是外姓王,但谁让他是永平帝的心头宠?
纪太妃的禁令也随之被解除了,她也要进宫与宴。
进入腊月后,京城里的雪停停下下,感觉擦刚晴上一两天,这雪又落了下来,使得皇帝太子和一些朝臣都揪心,生怕这雪下得大,引来雪灾,又不知道多少黎明百姓要受苦。
当然,这是忧国忧民之人的忧虑,对于大多数出生富贵的人来说,这雪下得打,最多只是抱怨两声,转眼变让人取雪烹茶赏梅,做尽风雅之事。
除夕这天,雪在早上就停了,实在是个好兆头。
顾念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四肢绵软使不出定点力气,迷离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帐顶上的百子纹。
半响,空白的脑袋才渐渐恢复过来,每次毒发,都让人痛不欲生,只想直接死掉算了。
一双手挑起床帐,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无力的身体抱起揽入一具怀抱里。
顾念抬头看他,无力道,“你怎么没宫里?”
萧越‘嗯’了一声,低头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顾念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