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
“太妃也没想到她好心做了坏事,实在是当初随远堂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怕长公主觉得王府慢待了王妃,这才会送人过去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哎,一片慈母心竟然被这些奴才给糟蹋了。”
纪太妃也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心里的苦,谁知道。”
秦嬷嬷从前一直都跟在长公主身边侍候,见纪太妃这做派,分明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里高兴,但是毕竟是积年的嬷嬷,她恭敬的和太妃行礼后才告退。
等到秦嬷嬷走了,纪太妃又是将屋子里的东西给摔了个精光,神色狠厉,对田嬷嬷说,”好啊,竟然骑到我头上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田嬷嬷安抚她道,“刚才那婆子的男人也是管事,从前没少帮咱们办事,这回他婆娘出了这样的事,奴婢怕他……”
纪太妃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笑了笑,“院子里的有几个丫鬟不是已经到了放出去的年岁了?找个颜色好的,赏给他做娘子,就当是我赔给他的,再私下里给他银子做贺礼。”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嘲讽,“世上的男人都一个仰,得了颜色好的新媳妇,谁能还能想起老人?”
当初晋王为了她也是和老太妃抗争过,可是后来,身边还不是有了姨娘,真以为姨娘是那么好做的?
她就让她死的也不光彩!
随远堂里跪着的人此刻只剩三四个,其余的都熬不住进去和顾念说清楚财务的来历,取回自己的东西,或被送到顾念陪嫁的庄子上,或自己赎身出府。
当秦嬷嬷从正院回来带回纪太妃的处置方法后,最后那几个人也立刻争先恐后的去了顾念的屋子,问什么就招什么。
到只剩最后一个人时,顾念头也没抬,道,“是我问,还是你说。”
半响那人没有回答。
顾念诧异的抬头,最后剩下的是一个粗使婆子,穿着不怎么光鲜的衣裳。
黄芪上前在顾念的耳边说了一句,“她是郑嬷嬷,别人都叫她哑婆。”
顾念怔了一下,顿时有点为难。
谁知郑嬷嬷竟然开口了,声音虽然粗嘎难听,如同砂轮滚过一样,但顾念听清楚她说的了。“我没有收贿赂。”
顾念看了看黄芪,黄芪点头,示意搜出来的都已经被领走了。
顾念松了口气,又有点好奇,她听黄芪说别人都叫她哑婆,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她道,“既然嬷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