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辛抢救过来了,双.腿粉碎性骨折,以后再也不能坐立行走,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出乎意料的,左家的消息是谭锦岁打电话来通知她的。
他在说道左少辛的下场时,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痛快。
是的,苏茶她们是有复杂的纠葛,他没有。
他把谭锦岁当成最好的兄弟,自己最爱的人,结果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他对阮因,还是左少辛,都只有完全的憎恨。
现在左少辛得了这个下场,他没有鼓掌叫好,已经是善良到极点了。
他都恨不得到左少辛面前去嘲讽两句。
苏茶刚刚醒过来,洗着脸让自己清醒了些,她问:“阮因的葬礼什么时候?”
“三天后。”
谭锦岁道:“你是不知道左少辛醒过来后,听见阮因死了,那表情有多精彩。”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大笑,然而笑着笑着,就盛出了一丝悲哀:“你父亲昨晚整晚都没睡好,念了一晚上阮因的名字。”
他并不是趁机做什么,他在宗家一般都和宗宴修一起睡,当然是两张床。
两个人是兄弟,宗宴修从来不在意。
他昨晚听到这些消息,过来陪他的时候,便他听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叫了一晚上的阮因。
谭锦岁心里比谁都难受,然而他始终没法将自己的暗恋说出口。
宗宴修是不是同暂且不说,他爱阮因爱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容下别人?
苏茶听着有些关心道:“爸爸现在情绪好点了吗?”
“早上起来好点了,不过气色不好,这几天如果没事的话你多来宗家陪陪你父亲。”
“我知道。”
不用说她到时候也会过去的,毕竟宗宴修也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或许他都在想,如果他当时不过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他总是习惯性的将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
阮因的葬礼举行的很快,三天以后,远在国外的一些和左家有交集的人都赶了回来。
葬礼是左家父母一手操办的,还有左芷词帮忙,尽管他们一家人都完全没有一点心思,可这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做主。
反而是左少辛,他好像根本不愿意面对这一切,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怎么样都不出来。
送餐的佣人说好几天了他的饭菜都没动,左家人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