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要多久才能到家?”狗子一边帮阎贝掸开肩膀上的冰渣子,一边小声问道。
“快了,再走一截就到马路上了,一会做车回家,很快就到家了。”阎贝轻声解释道。
狗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小手里抓了根从头顶树枝上拽下来的冰条,正在寻找祸害目标。
阎贝太凶,爸爸隔得太远,娃子正好。
小手拿着冰条也不知道冷是什么,拎着就往娃子脖子放去,想要做个恶作剧。
娃子老老实实窝在妈妈怀里,对弟弟这番举动毫无所觉,直到突然觉得脖子发冷,这才“啊”的惊叫出声。
“狗子!”阎贝沉声喝了一句,两手抱着孩子让她没法空出手去阻止这臭小子。
“嘻嘻嘻~”狗子一点不怕,把冰条一丢,扭头来还冲阎贝笑。
这孩子其实长得挺可爱的,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小小的嘴,像年画上那种胖娃娃。
咧嘴笑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
虽然不想承认,但阎贝还是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突然就不是那么厌烦这个熊孩子了。
“妈,给你吃。”
狗子不知道又从哪里掰了一根冰条递到了她嘴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阎贝表情一僵,看了眼身旁树枝上的污渍,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冰条太脏,不能吃。”
“不可以吃吗?”狗子不解的收回手,歪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冰条,有点无法理解妈妈的话。
阎贝见他产生好奇,立马乘热打铁,耐心解释道:
“这冰条看着干净,但实际上却是很脏的,只是你看不见,如果把它化成水,你就知道这亮晶晶的冰条有多脏了。”
解释完,见狗子主动把冰条丢掉,欣慰的点了点头,笑着提醒道:
“你刚刚那样弄姐姐,她会感冒的,感冒了很难受,要打针吃药,你是不是该和她道个歉?”
“道歉?”狗子疑惑的瞥了委屈巴巴的娃子一眼,问道:“什么是道歉?能吃吗妈?”
听见这话,阎贝还来不及有反应,同行的人全都笑了。
“狗子,你这傻小子,道歉要是能吃你叔我就不用饿肚子啦!”刘柄戏谑说道。
一口大黄牙张得大大的,隔着老远,阎贝都能够闻到异味儿,眉头不由得一皱。
“妈,不能吃吗?”狗子疑惑问道。
阎贝点头,忽略刘柄那口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