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宫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会遭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因为大家习以为常,没有人会觉得你有多奇怪。”
怜爱一笑,阎贝故作大方的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宫,那咱们就回去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吧。”
“左右不过是少了一样东西而已,一个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的东西,要是怕别人知道,大不了一辈子不娶妻生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耸耸肩,阎贝抓起他的手,抬步就要往外走。
手上这只手突然挣脱她的钳制,连生整个人都贴到了宫墙上,紧紧的靠着宫墙,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逃开它似的。
他语气焦急的说:“干娘,我走!我要走,我要走......”
他不停低声重复“我要走”三个字,但阎贝知道,这并不是他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只是在逼迫自己而已。
即便如此,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勇气。
阎贝皱起的眉头松开了,展颜一笑,重新退回墙角下,站在他身旁,笑道: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再找找。”
那些功能很奇葩的手帕她不常用,也不知道它们到底躲哪儿去了,如果实在是找不到,那她只能动用那些动静比较大的方巾了。
连生狂点头,眼巴巴盯着她的动作,祈求她动作快一点。
人已经走到宫墙下,距离出宫只有一步之遥,阎贝一点都不着急,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离开,然后顺着痕迹寻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阎贝突然听不见身旁连生口中传出来的碎碎念,四周变得格外安静。
一道阴冷的“你在干嘛”传入耳中,正沉浸在寻找方巾的阎贝下意识应道:“没事,就快好了,马上就可以出......”
嗯?
谁在说话!
夜深露重,周边空气突然就变冷了,阎贝僵硬的抬起头来,便对上了一双狭长的黑眸。
冰冷的,带着三分疑惑,两分怒意,以及五分震惊。
“啊哈哈......林公公您也过来散步啊?”阎贝僵硬的笑着问道,身子不自觉往前走了一些,把早已经惊得说不出话的连生挡在身后。
林宪瞧见她这个举动,眼中震惊之色褪去,怒意更多了五分。
“你在这做什么?”他沉声问道。
略有些尖利的嗓音,阎贝听得喉咙直发痒,狠狠咽了口口水,这才顶着微笑,淡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