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本就该如此。
良异和桑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劲,毕竟陛下和太后的关系举国皆知,虽然母子俩几乎冷战了十年,但那份血缘关系还在,母亲这般叫孩子,再正常不过了。
“诺!”良异应着,快步走在前头带路。
良异明白自己这样做是犯了死罪,可比起立马被阎贝锤死,他还是想晚点死。
桑默默跟在身后不敢说话。
于是,三人就这样在宫人们诧异的目光下,穿过一座座宫殿,来到勤政殿。
在阎贝三人抵达之前,嬴政已经提前听见宫人的报告,他揣摩着,忐忑着,一时间竟没有下令命宫人阻止,也没有让侍卫长立即把人押回去。
因为从早上那束断发开始到现在,他都一直在想关于自己那个荒唐母亲的事。
他在想她命人送来断发的意思,在想她是不是有想耍新花样,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心有悔意。
他想了很多很多,一大堆竹简搁置一旁根本没有心情看下去,但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一次,她又想要做什么,他竟一点也猜不出来。
甚至于,得知她即将过来的消息时,他还有些害怕见到她。
害怕什么呢?嬴政在心中问自己。
或许......他是害怕再次被这个女人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