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两人也将木板床摇得嘎吱乱响。以至于次日向宁差惭得不敢踏出船舱一步!
船到福建,向宁硬是等到左右船舱全没了动静,人都走光后,才肯出舱。
韶之面上笑得邪魅,心中沉了又沉:这么腼腆又执拗的向宁,自己能在成亲后留住他么?
福建之地,比广州合浦要穷得多。向宁不太明白韶之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待他看到路上毫不避讳的形容亲密的成双结对的男子时,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人真是——
韶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挣扎,大大方方的唤了马车:“离这儿最近的妈祖庙。”
马夫应了声:“好!两位客倌坐稳罗。”
向宁犹疑不定:“妈祖庙?”
韶之只瞧着向宁笑而不语。
此时尚是清晨,妈祖庙人不多。即便有人,也让韶之的暗卫处理了。
韶之拉着向宁的手,立在头戴冠冕的妈祖像前,取了案上的香,点燃后塞给向宁一把。向宁好笑的问:“怎么突然想起祭拜娘娘了?”
韶之掀起衣袍,跪在蒲团上,沉声道:“娘娘在上。京城朱韶之,与合浦月向宁,今日在娘娘面前结为契兄弟。原岁月长好,携手进退,永不言弃。”
向宁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错愕间被韶之拉了一下:“向宁?”
“你——”向宁眼眶泛红,“你疯了么?”
韶之微笑道:“我知道我自私任性又偏执。我逼你接受我,害你退了亲,但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你。连我们关系也不能公之与众。但是向宁,你要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能结伴同行走得更远。”
向宁喉咙微痛,在他明白自己已经深陷韶之的情网不能自拔是便已作足了心理准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在那之前,我们各凭心意就好。”
说毕,他亦跪在蒲团上,低声道:“娘娘在上,受向宁与韶之一拜!”
韶之取了把小刀,割了腕间一道口子,向宁红着眼接过他的刀,也割破了自己手腕。两人的血流到一块儿,融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时光,大概是向宁和韶之这辈子最愉快的日子。他们足迹踏遍两广,寻山涉水,游风景尝美食。唯一发生的意外是,韶之在元宵节的灯会上被别的男人看中了。竟然死缠烂打的跟着韶之,韶之恶心得全身起鸡皮,命暗卫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才消气。
那几日向宁的唇角一直是勾着的,就算是在床上,也忍不住戏谑的笑。韶之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