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皮布小心擦拭。
陈公公不知为何,瞧着突然觉得心中一酸。
他一手带大的小皇子啊,如今已是英伟不凡人人称颂的北海王了呢。而那个爱笑、爱闹、爱玩,让人怜惜的孩子,一去不返,永远深埋在了记忆之海中。
“我们且看着吧。这出戏,还有得可唱。”在信任的人身边,北海王并不掩饰自己的落漠。“两个孩子那边,你也帮我盯着些。”
“殿下放心。老奴自会安排。”顿了顿,陈公公想起一事。“沈言父子去了京城准备参加春试。”
北海王听得这个名字,不由哼了声:“我看在他家与向宁的关系,这么多年才给予些许重用,没想到一家子都是眼皮子浅的。”
陈公公陪笑:“沈公子倒是可惜。他对月大小姐一片真心,奈何遇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英氏。”
北海王不耐的道:“沈安和可用。沈言就算了吧。”
“殿下英明。”陈公公笑着退出书房。英氏那妇人,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
此时,琳琅坐在兰萱殿内,听闻王兄已经在内务处闹了起来,面无表情专心至致的把玩着一只身着装饰艳丽的木偶娃娃。木偶的关节俱可灵活动作,描绘精致的脸庞,连眼睛都可张合。
半个时辰后,朱祎睿大步而来。随手拿起案上备好的青玉杯饮了口茶,道:“废了我许多口舌。”
琳琅难掩急切的问:“如何?”
“父王对月家确实还念有几分故旧交情。不过在月家安排暗卫,是为了提防月明珠。”
琳琅心一松,半忧半喜的道:“那便好。”
朱祎睿手持青玉杯在透过窗棱的日光中微转了一圈,斜睨妹子的神情,冷声道:“没想月明珠安份守己,你倒是上人家里兴风作浪起来。”
琳琅面容一白:王兄这语气,是在责备自己么?当即委屈的眼眶一红。
“你怎能这样说我!”
朱祎睿顿生不忍,放下杯子道:“月家的事你好生收场。元家不日将来提亲,你可安心了?”
琳琅惊怔莫名,黑白分明的杏眼泪水欲落未落:“什么?”
朱祎睿微笑道:“元飞白那小子急着求娶你呢!”
琳琅唇角微扬,笑容中一滴泪水划落脸庞:“他、他怎么突然——”
“这也不算意外。”朱祎睿轻笑道,“等了你这么些年。他再不急,姑母姑父也要急了。”
琳琅垂下头,心中欣喜万分。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