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亲也是你当年坚持要定下的。现在哭,早干吗去了?”
英氏从未被丈夫这般训斥过,又羞又恼。谁知道月向宁会被赶回乡?谁知道丈夫这几年越爬越高?
“前日里,郡王还说道,他最看不过背信弃义之人!儿子的婚事你别插手了。好好静静吧。”沈言总觉得王爷说这话时目光似乎往自己身上溜了一圈,当时心头微凉。思来想去,唯有儿子的婚事令他有“背信弃义”之嫌。回家又看妻子这般不依不挠,心中有火,转身去了姨娘屋里。气得英氏一宿没睡好,早起眼眶都是青的。心疼得吴嬷嬷直道:“我的夫人哪!您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
英氏恼道:“你也说我糊涂?”
“老爷说得可没错。”吴嬷嬷摇头,“这时候,您千万不能和月家撕破脸!少爷年轻,对自个儿的未婚妻子动了心。您要是这时候跟他拧着来,只会坏了您们母子的情份。老爷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最公正谨慎不过。小姐那事儿都发了大火,您要是暗中动手脚被老爷知晓,您这主母的位置还坐得稳?”
英氏被她说得浑身发凉。
“那可怎么办?”她咬牙道,“难道就让他娶了月明珠不成?”
吴嬷嬷一边为她梳头一边道:“老奴我冷眼旁观,月向宁回乡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上门拜访。夫人,能在宫里呆了十五年惹那么大纰漏还能全身而退的人,能简单么?个个都是成了精的。”
英氏越听心越凉:“你是说——”
“老奴若是没猜错。月向宁若不是识趣的打算退婚,便是在酝酿什么逼得我们不得不迎娶月小姐。”
英氏下意识的捏了只钗,问:“你觉得是哪种?”
吴嬷嬷笑了:“老奴现在看不出来。不过,夫人可派人观测一阵,便知分晓。”
英氏舒了口气,慢慢点头。
于是,月向宁父子身边,莫名的多了些来自暗中的意味不明的眼神。月向宁是在宫里混了十五年的人啊!这种级别的监视根本不在话下。他装作不知,照常外出看铺子、逛海市。回家后和明珠说起,明珠怔了片刻,叹道:“等不及三个月了。父亲趁早去退亲吧。”
月向宁却摇头:“你答应他的。”
英氏这边也不时传来消息:月向宁父子一切正常,并无什么阴谋的样子。吴嬷嬷参详了片刻,出了个主意:“不如再等上一等。月家若实在不知趣,夫人也万万不可自己出手。”
英氏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