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沼出现了,她一个人。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看到刘泽的憔悴,她还是心理一紧,随即就松开,她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脸上总是云淡风轻,那是因为她包了一层坚硬的外壳,谁也看不到里面的柔软。
“先喝粥。”
她就说了这三个字,然后默默地吃饭。
从未感受过柔软和温暖,她也不会给予别人柔软和温暖。
吃完这一顿饭,两个人一起走出食堂,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谁都不说话,好似两个陌生人走在路上。
宁晓沼想,我还是不要害人了,这辈子说好一个人独过。
刘泽心理生出一股极大的悲凉来,他都已经如此,还是不能看到她的一丝悲悯吗?那她对他真是没啥感觉。
心中凄苦,脚下走得快了,不自觉地往一个方向走。
起初,他只是心理苦痛走着,中途时就注意到宁晓沼也一直跟着,他本能地往阴影黑暗中走去。
直到走到哪里不知道不熟悉的偏僻地方。
宁晓沼的不安全感到了极点,停了下来,刘泽走出十几米也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呢?不走下去,你怎么直到前方是哪里?”
刘泽大声地喊道。
她静静地站着。
“人生茫茫,前途未知,不走下去怎么知道结果?”
他走近她,大声地质问。
“你可知道,自从认识你,见到你,我无时不刻在规划着未来,和你的未来,我们组建一个家庭,你知道我自小对家庭的定义和渴望吗?”
他发泄着心中一股淤积之气。
“我特别,我真的特别渴望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特别安全的避风港,哪怕我在外面多辛苦,需要卑躬屈膝,违心地听从,我都不在乎,我知道有一个温暖的家,知道我回去,那里就是最安全最放松的,为了这个家,我可以付出所有,甚至我这条命。”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宁晓沼看了他一眼,心中一股暖流异动,她何尝不渴望呢?
刘泽抓着她的肩膀,深情地看着她,她的脸上依旧恬静,“晓沼,自小我就觉得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总要思考很多问题,为什么生,为什么死,为什么每个人的终点都是死,还要那么辛苦的活,早死与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活着?呵,总这么胡思乱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