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口气,不期而遇的邂逅来得匆忙而突然,还没准备好谈一段地久天长的恋爱,这样的关系维持让他倍感压力。
刘泽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存在手机里的联系人成了冰冷冷的符号,那个寒冷冬日、拥挤不堪的车站相遇也逐渐淡忘,原本相距甚远的两条线在短暂的交叉后又逐渐远去。
直到多年以后,他因公事在春节后路过徐城,还是拥挤不堪的车站,他已是西装革履、器宇不凡,又想起了站在她前面打扮时尚却拖着一个大编织袋的倔强女孩,抱着他述说着痛苦情殇的柔弱女孩,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又涌现了出来。
那一刻,他拿出手机很想很她打个电话,问一个他一直想问又没说出口的事,这才发现换了几次手机,联系人早已物是人非,全变成了某主任、某总、某处长的人名。
那一晚,他又梦到了那辆开往TJ口的临时列车,趴在小桌子上睡觉,寒冷的细风时不时吹进来,当他抬起头来,发现她在对面笑嘻嘻地看着,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很温暖。
多年以后,刘泽甚至记不起这个女孩到底叫什么,很用力地想,仍然想不起来,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在生命中,直到他无奈地站在几百米高空纵身往下一跳时才闪过那时的画面和那个冰凉的名字。
相遇是偶然,充满不可思议。
分离是必然,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他总是想起那个编织袋拉开一角时露出的套子,少年人还无法接受一个不是完璧的女人,其实他对她也谈不上什么感觉,同住一夜,他也很有冲动跟她做,终究没过了心里那一关。
没有一个女人是天生的荡-妇,也没有一个男人是天生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