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消亡的是年岁低的灵树,因为它们在大灵树面前不值一提,但过了几十年,大灵树长期摄取不到灵气会逐渐的衰弱,果实掉在地上也发根长出根茎,开始和大灵树争夺养分。
一来二去之间,第一批大灵树衰败,第二批灵树也被后来者吸收,现在我看见还有生机的灵树不知道是第几批后代。
脆弱的树干只有我的手腕粗,枯黄的叶子熙熙攘攘好像濒临秃头的老人,上面是它们用毕生灵气蕴养的果实,三瓜两枣的也不够吃啊。
我顺手摘了一颗发青的苹果,比我眼珠子大点有限,直接扔嘴里。
味道涩涩的,水分不多,聊胜于无吧,我把这颗小苹果树上的小苹果吃了一半,剩下的储存起来。
有生机的灵树挺多,结的果实味道都特差,但我理解它们,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中,每一份灵气都是宝贵的物资,它们却愿意用来孕育下一代,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如此宝贵的果实就算再难吃,我也要吃完,绝对不能辜负了它们。
扫荡到中央,一颗参天的桃树,有多高?沪的东方明珠都没它高,有多粗?前后五十米,如果还活着,到了春天桃花盛开时,那该是怎样的绝美艳丽的景色,可惜现在成了光秃秃的枯木。
树干苍劲如龙,伸手扶之,质地僵硬好像石头,已经没有桃树该有的粘液,拍了拍树干“可惜了”
这树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有果实呢,把灵园都收一遍我也该从密道中出去,可是我刚走几步,天上突然掉下一颗大桃子,脸盆大小,尖儿粉嘟嘟的别提多诱人,我捧起桃子“这”
惊异万分,巨大的桃树开始坍塌,我垫步跑出去约一公里路途,回首时桃树仿若还在我眼前,主要是太大了,相隔一公里都清晰可见。
我看这消失的桃树,又看看手上的桃子,顿悟了,桃树灵性很强,这么大的桃树恐怕已经成了桃仙,挨了数百年希望自己的后代可以延续在九州疆土上,终于在生命即将耗尽时等到了我。
心有戚戚然,不过有种子就行,这肉嘛我吭哧啃了口。
“呼!香”满嘴的汁液甜透了我的心窝,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香甜的水果,并且这一口带给我的灵气就把我丹田撑满。
好宝贝!被留在乱剑之地看来也不是坏事,我又回到桃树那边,桃树已经消失,地下余留几根桃树枝和一个巨大的坑洞。
下面有一汪清水“这是生命源泉,好东西,快收集起啦”
生命源泉?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色情呢,我用枣红色葫芦把清水全部收拢,又把树枝捡起来,还是那句老话,千年妖浑身宝,这桃树年岁不止千年,就算是一张树叶都是宝贝,跟别提树枝。
随着桃木的消失,其余的灵树也开始步入后尘,仿佛桃树是它们的精神支柱,桃树在它们就有动力延续后代,桃树没了,它们紧绷的弦也断了。
灵园彻底消失,我跨过阵法回望一眼曾经的灵园,郁郁葱葱佳气浮的灵园。
我灵气得到充沛的滋润,战马也精神奕奕,毛发更加顺亮,跨上马背上弓,一拍屁股,战马沿着山路阶梯往上面跑。
望山跑死马,虽然感觉蜀山大殿就在眼前,但真要上去,这距离可是不远。
山路又十分陡峭,宛如盘山公路,右边是山体,左边就是深渊,我不敢让战马跑太快,万一掉下去就尴尬了。
日升月起,斗转星移。风餐露宿两天后终于上了山巅,昔日的修道者圣地就在我的眼前,巍峨的红漆宝殿在数百年的风霜中依然傲立,几百年前的人魔之战都没有摧毁它,宝殿上书蜀山二字,笔走龙蛇一种霸气,说不尽的唯我独尊。
“好久没来了”无涯吸收了我给的几颗灵果后,力气恢复很多,我撑开画卷让他好好的看看蜀山。
曾经的蜀山一去不回,高大的宝殿仿佛成了蜀山弟子的坟墓。
无涯叹了口气“暗道在后山的宗祠里面,我有进去的法子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我摸了摸鼻子。
“据我说知,蜀山玉碎时,掌门曾经驱散一批年纪小的弟子离开保卫最后的火苗。我无崖子以道心起誓,我会的蜀山剑诀可以系数交给你,但你必须挑起重振蜀山的大旗,招收弟子寻回传人。你会一切要倾囊相授”
“哇,你这个老人真鸡贼啊,我会的也要交,凭啥啊”
“就凭你现在是蜀山之主,你要担负起兴复蜀山的重担”
我草,好大一个担子扔给我,“无涯!到时候有合适的传人你自己教不就得了,为什么要我转第二次手”
无涯说“我手上有数万凡人的血。愧对列祖列宗,怎么敢提我是蜀山传人”
迂腐的人啊。
“好吧!我答应你。首先,你得让我这个蜀山掌门离开蜀山”
“掌门,这边请”
我就成了掌门了,当然无凭无据的,也就是让无涯能够开心,毕竟他救过我,恩情必须报答。
战斗没有波及到山巅,估计是有守山大阵什么的存在,上面也没有剑灵,它们都围绕这蜀山,瞩目眺望,它们应该还有种本能,就是守护蜀山安全,虽然我被剑灵追得如丧家之犬到处逃窜,但它们不值得可敬吗?
蜀山受弟子在意品格和资质,二者必须兼得,所以蜀山人最多时也不超过千人,和魔族玉碎时,仅有五百弟子。
这是无涯告诉我的,他在这里变成了话痨,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幻想当时的场景,五百人视死如归,五百剑磨至锋锐。
一声令下,剑汇成龙,五百弟子挟蜀山从天而落。
人生若能如此了结,做鬼又有何妨。
“若可以,我愿加入战场”无涯深深叹口气,我回首蜀山脚下,没有绿色的蜀山,死气纵横的蜀山,我觉得我是真的要挽救岌岌可危的蜀山传承,掌门我不做,但蜀山剑诀我要散播出去,和蜀山招收门徒规矩一样,品格和资质并重。
终于到了宗祠,供奉蜀山列代掌门,无涯藏在画中不敢露面,但还和我说话“你先叩拜各位老祖”
麻烦,我跪在地上叩拜三次。
“说你愿意担负起重振蜀山大梁”
“大爷!我就和你逗着玩,我可不当掌门”
“由不得你,上任掌门以玲珑塔作为接班凭证,现在凭证在你手中,你应当做掌门”
这准确的说蜀山掌门不是预定给我,而是给极道天才,我摸了摸下巴“有啥好处没有”
“蜀山剑诀全都交给你”无崖说。
没啥诱惑力,我目前并不需要剑术作为输出。
无涯狠狠的说“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怎么出去”
这家伙抓住我软肋了“得了,在下张小道见过各位老祖,我有上任掌门凭证在手,接班蜀山掌门职位,立志重振蜀山”
一个头磕地上,把地面给珂破,下面居然有一个小暗层,藏着一方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