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年纪不小了,但耳力却不差,他如实回答。“少爷去醉仙楼了,李家小少爷应该在那里等他,按照惯例,少爷今夜应该不回来了。”
“……”
房间中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赵天启梗着脖子对老管家道:“这小子,就这小子,现在,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去逛妓院?
我,我,他真当他老子我有天大的能耐啊?!
说白了,他老子就是一个偏远城市的税务官,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有些面子,可出了这座城,谁他妈知道赵天启是谁?”
“他真以为焱武皇家学院是那么好进的?真以为只要我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他送进去?
我花了多少心思,多少心思,才想了这李代桃僵的法子,可就让他去接洽一下,居然搞出这么大事情?”
“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啊?都是他妈管得,长与妇人之手,难成大器,难成大器啊!”
或许外界人都无法相信,以阴狠著称的赵天启居然也会这样发牢骚,可事实上,能够听到这牢骚的除了老管家,不会有第二个人,哪怕是跟了赵天启的二十多年的原配夫人都不可能。
当然,老管家之所以能够承受这份信任,就是因为他的忠心和沉默,他带着耳朵听着牢骚,但从不会向外泄露一个字,哪怕是睡梦中都不会。
一阵‘疾风骤雨’后,赵天启总算是稍稍平息了怒火,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持龙头柺杖,胸膛起伏渐渐趋于平稳。
管家再次适时开口:“老爷,消息已经传回,那小子已经跟着黄安回来了。”
“那安排一下,这次我不希望有什么纰漏。”
“老爷,刚刚少爷在,我不好说,可事情又有了变化。”老管家微微犹豫,又道:“傍晚的时候,政务司李家派人送来了消息,黄安已经代那小子上了申请书,是供养生,进学院的‘煞炁’班修行。”
赵天启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申请了?你的意思是黄安察觉了?”
老管家:“这个我仔细思考过,可觉得又不太像,毕竟他们还没调查到那份资料,应该联想不到这些。不过,老爷,对方若是盯得紧了,难保不会探知出什么东西来。
看黄安对那小子的维护,我就害怕他从中作梗,要不,我们换个对象?”
“换?怎么换?”老爷没好气道:“想要进入皇家学院,除非是城市出面作保,可能够达到那个级别的供养生,你真的以为有很多吗?
除了没落的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