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婧姐,陈宏志这个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他万一将你的裸照散布出去,怎么办?”钱三运不无担心地问。
文小婧的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喃喃道:“天听由命了。”
钱三运忽然说:“小婧姐,我听说南山煤矿发生瓦斯爆炸,有二十多人被埋井下,省安监局的调查组都来了。”
文小婧说:“调查组来了又怎样?陈宏志神通广大,连县委书记盛东明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县长岳龙鹏胆小怕事,到头来还不是被他蒙混过关?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头一回了。”
钱三运说:“小婧姐,发生重大矿难,陈宏志难辞其咎,如果瞒报,那是罪加一等,我们是否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打他个措手不及?”
文小婧犹豫片刻,缓缓说道:“你的想法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操作起来很难。即使矿难和瞒报是真,也不一定能对陈宏志产生很大影响,他有钱,有人脉资源,为人又诡计多端,能耐通天,我们想翻案何其难?说不定,我们还没有翻案,就被他灭了。”
钱三运说:“说的也是,陈宏志的势力太强大了,而且他有钱,用金钱开道,买通官员为其站台。对了,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你说说看,三运。”
“小婧姐,你不是说王老三与陈宏志有不共戴天之仇吗?可不可以利用王老三,来个借刀杀人?”
“三运,王老三的势力哪能与陈宏志相提并论?听说陈宏志悬赏一百万买王老三人头后,王老三就躲了起来,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最近青龙帮的动静明显小了。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王老三在蛰伏,等待给陈宏志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多行不义必自毙,陈宏志作恶多端,迟早会灭亡的。”钱三运不知道如何安慰文小婧了,只能说些冠冕堂皇的套话。陈宏志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保护伞。每一个黑恶势力团伙都有为其撑腰站台的保护伞,而且保护伞往往不止一人,这是颠扑不破的定律。从陈宏志对县委书记盛东明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看,他的猖狂是有足够本钱的。毫无疑问,盛东明并不是他后台中官职最大的。
文小婧苦笑道:“三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如果陈宏志还骚扰我,我只好辞职,远走他乡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钱三运一愣,问道:“小婧姐,能成为副处级领导干部是你这几年来奋斗的结果,如果辞职,那辛苦岂不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