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陌生的一句话。
霍晨曦强迫自己笑了一下：“哥，你别骗我们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了。”
她笑的太过勉强，裴念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裴念没说话，她一直都看着时安。
她很清晰的将时安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包括霍晨曦说话的时候，连她的心中都有些动容，可时安却没有。
他连最简单的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
就仿佛……她们于他来说，只是陌生人。
“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最终，裴念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二十几年……”
“不认识。”时安直接打断了裴念的话，满脸厌恶，“有事吗？没事请你们离开。”
大概是对着女性，他即便再生气，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可是他的一句“不认识”，就已经够让人心凉的了。
裴念一直安慰自己，时安是有苦衷的，他一定是有什么计划才会对她们这么说话。
但是一个人，就算有苦衷，他的眼神也不会骗人的吧？
他哪怕隐藏的再好，见到她们，眼睛里面也肯定会有其他感情。
但现在……裴念没有在时安的眼睛里看到冰冷以外的任何情绪。
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裴念又想起那天见孙柄华的场景。
他那时候一定胸有成竹，才敢来见霍振廷的吧。
要是让霍振廷知道自己的儿子如今变成这样了，他们不知道该有多心痛。
“晨曦，我们走。”裴念咽下嘴里苦涩，干哑着声音对霍晨曦道。
“走？”霍晨曦有些错愕地看着裴念。
时安就在这里，她们为什么要走？
“既然他说不认识，那我们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裴念看着时安冷漠地双眼，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念念……”
霍晨曦还想说什么的，可话都没说完就被裴念拉着手离开了。
而时安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一种隐隐的痛。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不认识这两个人，为什么看到她们难过的表情时，自己还会跟着难受？
时安皱紧了眉尖。
“总裁？”有人叫了他一声，“您没事吧？”
时安回过神，再抬眸时，眸底情绪早已不见踪影，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