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恢复她从前的脸了。
霍兰至今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取下纱布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有多想摔了医生手里的镜子。
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敢照镜子，怕看见镜子里那个陌生的人。
时至今日，她虽然已经能平淡无奇的照镜子了，可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里面那张脸时，她还是会愣个片刻。
“所以……那次爷爷过世，他来葬礼，也是因为你吗？”时薇想起这件事来。
她记得那时候在葬礼上看到林森，她还疑惑了很久。
“对。”霍兰点点头，“那时候我的身体还没好，脸上的手术也还没开始动，我回不了国。”
所以只能让林森代替自己回来看看。
她后来给林森打电话的时候，都是站在地上弯着腰的，医生说她现在不能流泪，泪水里面的盐会让她脸上的伤口变得严重，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辛苦你了。”
霍兰虽然如今说的风轻云淡，但那时候的她心里有多痛苦，有多挣扎，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薇现在能做的，却只能是这么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一句。
“都已经过去了。”霍兰倒过来安慰她，“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她说着，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不得不说，现在这样的霍兰，比以前更好看，也更加迷人，可时薇还是怀念以前的她。
而且，霍兰如今的身影看起来瘦了很多，难道过了这么久，她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吗？
“那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时薇问，“林森已经离开了，他走了，你要是生个病了怎么办？”
“他走了，我要是生病了可以去找别的医生看啊。”霍兰哭笑不得，“时薇姐，你别把我当成重病人好吗，我现在的身体也挺好的，你要相信林森的医术啊。”
的确，林森的医术那么好，如果当初是林森帮的霍兰，那时薇多少也可以放心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回家看看吧。”时薇又道，“你哥还一直在找你。”
“哥……”提到霍振廷，霍兰的脸色稍稍沉重了几分，“时薇姐，对不起。”
时薇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心中又紧了几分：“怎么了？”
“我现在不能回去看他。”霍兰沉声道。
“为什么？”时薇不解。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