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们,不适合说话,一个字也不适合说。另一间病房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夜景的篱落一直在等待,忽然,病房门的被敲响,他没有回头:“进来。”接着身后响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景尚河走到了他的身旁,随着篱落的视线一同看向了窗外
那漆黑的夜景,景尚河开口说:“她醒了。”
“是吗。”也唯独只有提到有关云希的消息,他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反应了,景尚河继续说:“明天就是你注射动员剂的第四天了,后天就可以采集全血了。”
“嗯。”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轻嗯了一声,云希的日渐憔悴让他也有些意志消沉,景尚河准备转身离去了,传来了他的声音:“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你们有多少把握?”
篱落的这个问题也是问到了景尚河的痛处,景尚河表情无奈,垂下眼眸:“百分之四十。”
“呵,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可怜的百分之四十,他发出了无奈而疲惫的笑声,或许这百分之四十获胜了呢?
云希做全身放疗的第一天,他注射完四针动员剂的第五天,开始采集全血。
她疼痛难耐躺在病床上不停的哭着,全身难受的不安分的扭动着,全身烫得就像是一个火炉,谁也没有办法冷却她的温度,时不时的呕吐,可是她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她轻声啜泣的声音有多让人揪心,一旁的护士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身子,景尚河在一旁安抚着:“云希,你不是跟我说你会撑下去吗,坚强一点。”他的眼眸中出现了泪光,虽然嘴上说着让她坚强,但是放疗
的副作用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护士将药片递到了云希的嘴边:“快,乖,把这个药吃了,你就不会疼了,快。”可是云希挣扎的根本没有了意识,吃不下去药,云希表情痛苦,全身备受煎熬:“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的身体很难受,很痛……呕……”话说到一半,云希又吐了,这一次不是没吐出什么东西,而是呕出
了让景尚河眼睛刺痛的鲜红色的血液,不知道为什么云希的副作用会这么大。躺在病床上的篱落,正被医生在他手臂的静脉采集全血,已经被麻醉的他没有什么感觉,在梦境中他总是梦到了莫名其妙的画面,那个永远都是只有一个背面的女人身影,那模糊不清的脸却是怎么也看不
清楚,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那个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却从未露出脸孔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觉得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