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赐我以血。谁,铸我骨肉。使我以此六根,来于世。但我此刻忽而厌憎,我嫌我这身份,因了它,我从未片刻知道过自由。我婉转铺排,极力挣,与图。但始终为它害,无由扑跌,与烦恼交握,堕于黯无尽日的因果。”
苏虞兮轻声的吟诵是镇魂歌。
她看着松本目光涣散,然后身子软了下去,喉咙里有“呵呵”的漏气声,他将松本拖到了沙发上丢着,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面月光如洗,有一群乌鸦从天空飞过,溶入城市的一片黑暗。
她伸手扯下窗帘,用裁纸刀将明huángsè的厚棉布窗帘裁成三个长条,然后打了死结系成绳索,将桌子推到窗边,然后一头绑在桌脚,在将绳索丢了下去,苏虞兮将裁纸刀折叠好和手电一起丢进背包里,转身背好包,挎着riběn刀,沿着绳索朝下爬去。
二楼本就不高,并没有什么危险性,苏虞兮小心的落在了地上,周遭一片寂静,于是苏虞兮再一次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进去,她吹灭吧台上点着的三根蜡烛,踢了一脚吧台旁边的高脚凳。
安静的酒吧里回荡着哗哗的声响,苏虞兮按照记忆的位置,从吧台上拿起那把鱼刀,将背包和riběn刀放在吧台上,悄无声息的走到楼梯边靠着。
上面传来几声争吵,“小池,反正你也是最后一个,你就下去看看。”
叫做小池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打着手电朝下走,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急促的鼓点,苏虞兮握紧了手上的鱼刀,悄悄的蹲了下来,她跟随王华生学习的不仅是体术,更是shārén术,讲究的就是一击致命。
叫做小池的男子一边朝下走,还一边大声的询问着:“谁啊?”这声音中透着一股不耐。
苏虞兮屏息凝神,看着手电筒的灯光从眼前晃过,在小池转身的瞬间一跃而起,将鱼刀从背后准确的插入小池的心脏,她能听见刀刃在肋骨上摩擦的声音,小池的手电朝地上跌落的瞬间,苏虞兮松开握着刀把的手,顺势用裸绞扭断了他的脖子,她并不确定自己的力量够不够用裸绞扭断人的脖子,所以选择了先插刀,以防万一。
手电在木质地板上弹了两下,声音如同轻盈的脚步。
小池的身子立刻就瘫软下来,苏虞兮将他拖入吧台里面,从小池背上抽出鱼刀,鲜血立刻趟了一地。
紧接着苏虞兮快速的走出吧台,一边将鱼刀放进背包背好,然后顺手拿起riběn刀挂在腰间,朝酒吧外面走去,不过是十分钟的功夫,再一次顺着窗帘绳索朝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