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是我,你老公。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董现林气得不行了。
“我这一帮人呢,回头跟你解释。先挂了!”
“不要挂,我问你,下午你带着十几个女工上山开荒去了,真的假的?”董现林厉声盘问。
听老董过问这个事,牛兰就大为头疼道:“是有这事,我在开会呢,等我开完会,再向你交代,好不好?”
“乱弹琴!怎么,你把我的话当放屁么?牛头山禁止开发,这是杏花乡的一根死亡线。谁碰谁死,连龙大筒都不敢碰。你敢碰,谁给你的胆子?!”见牛兰都承认了,董现林差点没吐血三升。
“老董,跟你说了,不是开发,我们没有开发,一根树都没动过。不信,你明天下来看看?”牛兰打从嫁给老董,还是第一次听他发这么大火。她不由心里打鼓,看样子,真有死亡线这个说法。
“不要狡辩,我都收到照片了。你们在牛头山沿河两岸种树,还在丛林里铺泥巴。这绝对不行,必须马上中止,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老董一顿大炮猛轰,差点没把牛兰耳朵震聋。
“你冲我吼什么?”牛兰气不过,眼泪叭嗒叭嗒掉下来。
鹿青听力变态,知道是老董打的电话。他忙是挤进去,把她叫到一边,小声的道:“牛兰姐,谁跟董乡长告的状?”
下午他们才在山上开荒种木瓜,晚上老董就收到了照片,肯定是水牛村的叛徒告密。
“鹿青你来了,我不知道是谁呀?你不会怀疑我吧?”牛兰现在是心力交瘁,乡府给杏花饭店打的一百万白条,这伙混子天天跟她死缠烂打。本来,她都快要崩溃了,老董还打电话骂她。
“不会不会,肯定不是你。刚那个莫西干说,乡府欠了他一百万白条,是真的假的?”“是真的。这是一笔糊涂帐,不光有前任打的,现任也打,还有龙大筒他们,都把杏花饭店当定点接待,只要上面来人,或者会见商人什么的,都是打白条。长期积累下来,都有一百万了!”一百万,对特
困乡来说,是一笔巨款。这里没有一家工业,守着全市面积最大的森林又不能开发,每年的经济发展指数都是倒数第一。
可以说,杏花乡府就靠上面拨款运作。老董在乡长任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带的团队作风懒散,每天上班就是一份报纸,一个茶杯。要么就想着打牌喝酒,牛兰见惯不怪,都没脾气了。
“这么地,你跟董乡长,这一百万我来付,就算是我个人给杏花乡府的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