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有些阴暗的房间,郑午坐在案几旁,借着微亮的月光,凝视着手中的一支发簪。
这支发簪的外形很土,做工也十分粗糙,劣质的白银上镶嵌着几块宝石中最便宜的松绿石,就算拿到坊市上去售卖,恐怕最多也就值几十个金币,连一枚战石都换不到。
不过在郑午的眼里这支簪子却是无价之宝,因为这是他送给妻子的礼物,也是他们这对落魄夫妻在一起的百余年时间里,郑午送给妻子的唯一礼物。半年前把妻子的遗体从失落之地迁回孤岛的时候,郑午在无意间发现了这支发簪,当时这支簪子并没有插在妻子的头发上,而是握在她的手中,哪怕是皮肉已经腐烂,皑皑白骨也还是紧紧的攥着它,可见
郑午的妻子对它有多么珍视,同时又是多么的思念把它送给自己的那个人。
每每想到这里,一大把年纪的郑午都会泪洒衣襟,所以这只簪子也就成了他凭吊和怀念妻子的信物,望着它,就如同看到了已去爱妻那贤淑的笑颜。
“唉——”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午长长叹了口气,将思绪从与妻子的点点滴滴中抽回现实,这才发现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房里。
他将发簪收好,问蟹儿:“过来很久了?”
听到父亲发问,蟹儿乖乖的点了点头,郑午望了一眼半掩的房门道:“那臭小子呢?”
蟹儿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回答父亲道:“他说要刻苦修炼,暂时不要打搅他。”
“这么快就开窍了?”
郑午早就预料到封利会把事情想通,所以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女儿有些怪异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他回来后就开始了所谓的修炼,可是……”
蟹儿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封利做法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叔叔!”
封利推开房门像旋风一样冲了进来,刚想对郑午说什么,在看到蟹儿后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蟹儿的秀发道:“你也在这里呀?”
“嗯。”
蟹儿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以微笑回应自己老公的爱抚,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咳咳……”
郑午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在把封利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看了一眼封利手中的玉简,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