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说是将西岐的大小事务都托付给了南宫适。
子辛听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让姬发跟在自己后面进了城。
王宫里面,伯邑考的情形已经好了很多,自己能不费力气的从床上坐起来,甚至还能扶着桌子走上几步。
只是他好了,姬娓却是累到像是大病了一场,两只眼圈青黑不说,本就不大的一张脸更是小了足足有一圈。
方才她弯下身子收拾桌上的药材时,伯邑考看到她明显突出来的锁骨,心疼的什么似的,说什么都不许她再劳累,硬要将她摁到床上歇着。
自从得知伯邑考病了的那一刻起,姬娓就一直撑着一口气,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尤其是最初的几天,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合过眼,就算是这两日伯邑考身体好转,她仍旧不放心交给宫人们伺候,煎副药都要亲自守着。
这一切伯邑考看在眼里,心疼的什么似的,所以今日态度强硬到不行,硬是将姬娓摁到了床上。
姬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那原本需要卧床修养的侯爷大哥正坐在床沿上,而本该他躺着的地方,正躺着那个叫做姬娓的舞娘。
姬发瞪着圆鼓鼓的一双眼珠子,伸手指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姬娓道:“她……她怎么可以躺在这里!”
伯邑考立刻对着姬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姬娓这几日照顾我辛苦,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小声些。”
说实话,姬发看到姬娓躺在姬发床上睡觉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他深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一个往伯邑考身上摸黑的好机会。
毕竟,当日姬昌在世的时候,就是反对姬娓和伯邑考在一起的。
死者为大,现在搬出姬昌来,顺势给伯邑考扣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姬发想想都快要笑出来了。
“大哥,你怎么又和这个舞娘纠缠在一起了?难道你忘了父亲生前是怎么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吗?”
伯邑考本就不喜欢有人说姬娓不好,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姬昌那么说的时候,碍于他是自己的父亲,伯邑考多少还能忍一忍,但是现在换作姬发,他可就没有什么好忍的了。
“父亲生前说了那么多句话,真是难为二弟竟然这么好的记性,竟记得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
姬发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两个八拍,那手指头也是差一点儿就要戳到姬娓脸上去了。
“你现在可是西岐的侯爷,一举一动多少人看着,我就纳闷了,这个狐媚子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