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以飞快的速度在朝歌城中流传了起来。
安小然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身边的人都在为这要命的流言烦扰,她这个当事人,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想听都听不到。
流言里面的另一个主角子辛,虽然醒着,但是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切当回事儿,仿佛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的那个杀死叔父为红颜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帝乙下令厚葬比干和他那自杀的夫人和两个儿子,气的箕子跑到王宫里和他大吵了一架,两人再次闹的不欢而散。
果真就像是箕子所说的那样,王室大肆操办比干的后事,被看成了心虚的表现,街上的流言是越传越厉害。
原本过了生辰,各路诸侯都是要立刻赶回去的,但是现在帝乙下了旨意,不过了比干的头七,谁都不许走,于是他们一个个整日呆在驿馆里面,本就好动的崇侯虎借故又和姬昌闹了好几场。
伯邑考向来以孝顺出名,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子骑在头上欺负,撸起袖子就和崇侯虎干了起来。
要是放在平日里伯邑考身体无碍的时候,勉强还能在崇侯虎面前撑上一会儿,但是现在他浑身都是伤,虽然说这两天趁着大家都在忙休养了两天,但架不住旬妤早就吩咐人在他的药里加料,所以那些从皮外看起来都好了的伤口,其实内里还都是一样的。
你说这样的伯邑考在崇侯虎面前还不跟个纸人一样,轻轻吹口气就能倒了。
姬昌将昏死过去的伯邑考往近侍怀中一塞,站起来就要跟崇侯虎拼命,姜桓楚赶忙拦在了中间,劝道:“西伯侯莫要如此,还是赶紧找太医来给大公子看看要紧。”
只可惜现在所有的太医都被子辛给丢到太师府研究那假死药去了,姬昌派人找了一大圈都没有看到半个太医的影子,因此看向崇侯虎的目光就跟看十辈子的仇人一样。
崇侯虎毫不客气的回他一个白眼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因为一个女人就把他打的浑身是伤,差点儿送了半条命的。”
姜桓楚惊讶道:“大公子本身就有伤?”
姬昌道:“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崇侯虎抱拳嘿了一声道:“这事儿你们西岐人哪个不知,要是我胡说八道现在就让老天一个炸雷劈在我头上。”
姜桓楚和鄂崇禹对视了一眼,果断的将话题岔到了别处,然后随意说了两句就散了。
姜姬看到姜桓楚回来,上前扶着他的胳膊说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