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云端之下如镜一般浩瀚大湖,“红衣那丫头和我说了,姜家这个小家伙儿,赤子心,南帝至尊血,确实可为九州这一世至尊种,就是不知能花开哪一世?”
复饮一杯,云中君喃喃道:“花开花谢,花飞花悲,花舞花落花碎。先有三皇征伐仙庭,后蕴五帝鏖战幽冥。九州,从来不缺至尊。缺的,是能真正领我九州重归云巅,不负先祖们以血骨铺就万般大世的人呐。”
“听天命,竭尽所能,便好!”芈姓少女轻抚额头,呵呵一笑,不知是在自嘲还是笑那云下诸人,双眸远眺,落在苍月古道尽头那身披猩红剑袍腰间系剑的男子身上,“我们如先祖一般,将九州化田,于一个又一个大世埋下至尊种,终有一日会种出那朵能盛开不败,耀眼千古可洗我九州往昔血泪的花。这一世若不行,自会有那后来人。”
“是啊,陌上花开无数,总归会有一朵常开不败。”云中君顺着芈姓女子视线落去,轻笑道:“倒真是有些羡慕这家伙了,五百年前姜家白衣,五百年后铁剑独孤,不曾一日离轮回,却偏偏能忘却轮回之苦。”
没来由叹了口气,芈姓少女收回目光,素手轻抬端起白瓷酒壶,微微扬起白哲脖颈,的将壶中余下不多的琼浆倒入口中,轻拭嘴角,喃喃道:“有些事,可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如果说忘就能忘的话,五百年前又何必枪裂苍月,又何必葬下那柄杀生剑于剑冢,又何必落诛仙剑于忘川?若我说啊,你们这些个男人就是矫情,当初既然不喜欢又何必招惹?世人都说那青丘狐女苦,要我说,苍月白家的傻姑娘又何尝不苦?”
“妹子,九州好男儿千千万,你可别一棍子都给打死了……”云中君站起身,负手于身后,自南向北望,“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终,哪里会讲究个先来后到呢?”
极目所尽之处,是北海。
“云兄,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血罗刹,很像是上古时的那只猴子。”芈姓女子俏皮一笑,将脑袋搁在矮桌上,手指轻触红泥火炉,“当年那个自称齐天大圣的猴子,未化身战仙征伐仙庭前。似乎,也曾是这般呢……”
云中君怔了征,不由摇头一笑道:“芈丫头,你是说那猴子还是肉眼凡胎叫至尊宝时?”
旋即,又点了点头,喃喃道:“确实很像呢!当初,紫霞仙子爱着至尊宝,至尊宝爱着白晶晶,白晶晶爱着齐天大圣。后来,上古史书上说,齐天大圣和至尊宝是同一个人,可他们两个人,一个是逍遥红尘的拦路山贼,一个是上可伐仙脚踏七色彩云的绝代至尊。两个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