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冤有头债有主,若真是我姜家那些老祖宗们当初与你有仇,你拿我一个后生晚辈来出气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闭嘴!”
玄苍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额前滚落在地。
方才,思绪混乱间,险些让他入魔。
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双目如电一般怒视那临死还似话痨一般的少年,阴沉道:“老朽与你们姜家往日无旧怨,近日无新仇,你也不必耗费心神去套老朽的话。若非是我这孙儿非五域皇族血脉不可医治,临死前老夫也不愿与你们这些最是记仇的大夏朱雀结此死仇!”
此刻,屋外那薄如蝉翼一般,却血气浓郁至极的光幕,泛起阵阵涟漪。
有剑气肆意在望月楼中回荡,凛冽至极。
一十二道血色阵旗隐隐发颤,变得不再如先前一般稳固。
可想而知,屋外那位执剑破阵之人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
独孤桀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渊。
剑鸣不止,有如沧海龙吟,能动九霄。
一剑快过一剑,一剑凌冽过一剑。
北凉有剑,独孤立绝巅。
并非只是江湖中人抬爱,事实也是如此。
“玄苍,你若是恨我兄弟当初斩杀你那师弟,大可正大光明与我独孤一族下战帖,立生死而战。这般阴险去为难一个小辈,端得是不要面皮!”
独孤桀手掌微微发颤,虎口震烈,血洒一地,怒声喝道。
姜小蛮嘴角不禁一抽,暗暗腹诽这老货果真与族中长辈是有旧怨。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柿子还要挑软的捏。
自己祖母便是出身于独孤一族,这老货挑上自己这个软柿子来捏。
说起来,还真他-娘的有眼光,不算找错人。
“独孤桀,放你-娘的狗屁,江湖儿郎死江湖,我师弟死在独孤骜那莽夫手里,只怪他学艺不精,老朽若想要报仇,当年就出手了,何须等到现在!”玄苍起身,袖袍鼓荡,一道又一道阴厉无比的气息自袖中涌出,注入分散在屋内四处的十二道血色小旗当中,让那血色光幕再一次稳固下来。
独孤桀双手拄剑,冷笑一声,开口嘲讽道:“呵呵,这世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们玄尸宗护短成风,打了小的一定蹦出来老的,端得九州无耻之最!”
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再一次挥出,劈斩在那血色光幕之上,丝毫不见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