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
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想要枪法入门,没有个十年八年绝不可能。
而能够大成者,那除了苦修之外,更要去看个人天赋是否足够了。
边军七式,其中以不悔天枪最难大成,就可见一斑。
直至今日,也就听闻那初代镇边军候与五代镇边军候得以将其练就圆满。
她觉着这个傻兮兮的姜小虫每次握枪的时候,就和小时候那会儿见着爹爹握枪时很像。
这会儿盯着树下少年,一双大眼睛亮灿灿的。
喝!
轻喝一声,少年终是动了。
不悔天枪,枪出无悔,这股子枪意最是难练就。
龙胆银枪在少年手中翻动,卷起一阵梨花雨落。
翻飞,如蛟龙。
枪出,带起凌冽罡气,锐不可挡!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直至第七式。
姜小蛮手中长枪越舞越快,上下翻飞。
七岁握枪,至今日已有十载光阴。
枪决十二式,能够在这个年纪便是使出七式的不能说没有,但极其罕见,无一不是一代人杰。
不知觉,起雾了。
兴许是早前的那场雨,竟是让这座樊城难得的生起一股子雾气。
这雾霭和着梨花雨落,一时间让坐在枝杈上的小姑娘,竟是看不清树下少年的身影。
吐出一口气,姜小蛮收回手中长枪,盯着一树梨花怔怔出神。
有风刮过,吹散雾霾。
十年一日,练枪收枪,只是想有朝一日能凭手中长枪替父亲分担一份。
他虽然生性乐观,却不痴傻。
尤其是那一日,夜间偷听到父亲与表叔独孤吟谈话之后。
姜小蛮终是知道,这边地看似平静如水,可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虽然不知这暗流背后是谁,但却知晓所针对的却是谁。
姜陌离!
那个他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就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了的人儿。
一夜之后,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依然乐观开朗,却也有了自己的思量。
我以手中长枪,护卫爹爹娘亲陌离还有身边一切在意之人一世长安。
这,便是他的道。
我有一枪,可荡九霄!
姜小蛮深吸一口气,双眼微闭,又猛然张开。
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