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玄尸宗余孽还挺惜命的。”赢幽笑了起来,言语中丝毫不掩鄙夷,轻声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大秦朝覆灭了,幽自认不敢独活,如狗一般弱肉强食活着又有何趣?”
声音虽轻,却恰好能够进入正渐渐远去玄尸宗老人耳中。
背过身子,看不到老人脸上有何表情,只是那缓缓一点一点迈出的步子微微停顿了半响,将身后背在身上孙子向上托了托,又一步一踱自远处走去。
自嘲笑笑,惜命?应该如此吧?
若非惜命,当日玄尸宗破时,这个辈分比那惨死在大虞皇朝摄政王手里的玄尸宗老祖都是高出半辈的他或许早该随着生养他半生的宗门玉碎了。
……
“少主……”赵高冲着白骨武将躬身一拜,伸出手中灯笼罩在这自称廉颇的武将头顶收回其中,迟疑半响开口冲身前少年唤道。
“赵魂使有什么话语直说无妨。”邪魅少年看着突兀出现扬言要抽他魂夺他魄然后又突兀离去的玄尸宗老人渐渐消失不见背影,轻声开口。
“出来一年有余,该回家了…”抖了抖手中灯笼,赵高轻声说道。
“是啊!该回家了!”提到回家,一双黑亮无比的眼睛难得有柔情透露出,有些邪魅少年轻笑一声:“若是再不回府里,红衣怕是该责怪与我了,只是这次出来的急,回去也仓促没能好好为她准备一份心仪礼物。”
听到红衣二字,赵高微微颔首,不再多说一字。
这两个字,在北域那座门墙出奇高的府邸上,对很多人来说是禁忌。
“下一回,可就没那般幸运了,除非你能够在朱雀城待一辈子!”
邪魅少年偏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城墙蔚然可见的朱雀城头低声说道。
主仆二人向北,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