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秋冷声补完了后半句话,房中另两人均是满面茫然,挽秋看翡翠也是一脸不解,直接道:“我略懂药理,没闻错的话这丸药里加了生漆。”
外面裹的一层药物味道太浓,将生漆的味道紧紧包裹在里面,只要琥珀和水服下去,外面一层药物溶解,里面藏的生漆当即就能让琥珀变成一个再也不能说话的哑巴!
挽秋话音落下,房中另外两人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她将药丸收回盒子中,低头正色看去:“琥珀,你还打算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么?”
只是因为把主子交代的事说漏了嘴,受了一顿毒打少了半条命不说,上面还要她变成一个永远不能泄露秘密的哑巴!
若是让颜筠玥知道琥珀不仅没吃这药,还受了二房的恩惠,难保不会起更恶毒的心思。
就算再忠心的人都会心寒,何况琥珀。
她顾不上身上疼痛,挣扎着要起身:“求挽秋姐姐带我走吧!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翡翠一个小丫鬟早被吓得不知所措,挽秋也不管她,叫进外面跟过来的几个小丫鬟扶起琥珀,又拿了那药盒才回。聂双芜早知道颜筠玥那种性子不会轻饶了琥珀,但也没想到她如此狠毒,当下便让人找大夫给琥珀治鞭伤与脸上的烫伤,又差人将药盒送到了颜清臣那边——老国公身体抱恙,吴氏想来是没心情管这些,
而相比起公婆,她更相信这东西在颜清臣手上能发挥出更大的功用。
琥珀被安置在偏院房中,聂双芜本想等她伤势好些再去问五行草之事,可不想大夫刚走,院里就来了客。
说是“客人”其实并不准确,毕竟少有这种气势汹汹沉着脸的客人。
聂双芜早就料到颜筠玥得到消息后会找过来,此时一脸笑容挑不出瑕疵:“小姑尝尝我新得的茶,突然造访不知有何事啊?”
颜筠玥哪有心思品什么茶,只觉得怎么看对方的笑容怎么讽刺,可这儿是二房的院子,她只能压着脾气沉着声音道:“我院里的人不劳你照顾,我是来带琥珀回去的。”
“琥珀?”
聂双芜一手拿着杯盖撇开浮沫,语气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却让颜筠玥心中发堵:“只怕她没法跟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二叔是没拨给你下人么,非要抢我院子里的人?”
“小姑误会了,”颜筠玥几乎要拍案而起了,聂双芜还是一脸闲适,“我没说不给,只是琥珀现在不便动弹,不妨让她在这儿养好了伤再走。”
颜筠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