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杜嬷嬷冷哼一声,走进了一些,盯着颜筠玥的目光很是阴冷:“既然想做,便要做得干净一些,别偷吃完了还沾得满嘴油腻。呵,我瞧着你,怕也是成不了什么大器。”
眼看着杜嬷嬷的样子,不像是老夫人派来问罪的,颜筠玥才稍稍放下心来,即使不是朋友,却至少也不是敌人。
“嬷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筠玥做得再好,嬷嬷怕也是看不见的。”
颜筠玥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她最讨厌别人突然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插上一手,还不断地评头论足,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可眼下,怕杜嬷嬷告密,揭发了她,她也只能隐忍着。
“我只看见这个可以将你定罪的证据,这便足够了。”杜嬷嬷冷笑,望着颜筠玥手里的香囊,再扫了一眼地上的南珠。颜筠玥咋舌,却是一句话也无法辩驳,望着杜嬷嬷那张皱纹横亘的老脸,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转而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叹道:“嬷嬷不知道,自从我那三婶过门之后,三叔便处处看我不顺眼。若不
是那贱人从中作梗,又怎会到了这般田地?”
杜嬷嬷冷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也是你活该。”
这些日子,谁是谁非,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颜筠玥咬着牙,却是说道:“可怜我爹去得早,娘又关在佛堂里不出来,我们大房名存实亡,寄人篱下,如今受了欺负,竟也无法平冤。此时若是我爹还在,必定会为我出头的……”提到颜诚凯,就好像是一把针一般,朝着杜嬷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戳过去,刺得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