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傅兰鸢和傅芷芸都在院子里候着她。
今日是她成亲的大喜之日,这些人为何都围在她的房里面,难道?
还未等白露说完,苏老夫人便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真是未料到,我们侯府居然会闹出这等天大的丑事!这可叫我们如何交代啊!”
连曲馥不嫌事大,紧接着说道:“就是,云盈,这种事情你瞒着我们干什么,莫非你还能瞒过这婚事不成?”
傅云盈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前脚才将钟繇送走,这些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相比于苏氏和连氏的焦急,傅明珠倒显得相当的冷静,她拿出一贯的大家闺秀的做派,上前宽慰两位长辈:“祖母,母亲,想必姐姐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等事,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二位这般关心咱们侯
府的名誉。”
傅云盈心跳地格外快,若是钟繇一事就此泄露,苏氏想必会帮着隐瞒,可是连氏那副吃里扒外的嘴脸,难保不会作出什么蠢事。
纵使心中彻底慌成一片,傅云盈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还不知道?”苏氏震惊道:“几乎整个府里都知道,你的嫁衣不知被哪个天杀的给剪破了!”
“什么?”傅云盈面上震惊,心里却是一松。原来是这件事,她还以为是钟繇被发现了。
傅云盈再无二话,冲进了绣阁,果然,绣架上那件大红的喜服已经被剪成了烂布条,也不知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将那样繁重的礼服剪得这么碎。
白露哭成了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啜泣着说道:“小姐,昨日奴婢真的将它亲手挂好的,谁知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了这副光景,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院子里那几个人的脸色各有不同,更多的便是奚落。
傅云盈心知这必然是其中一个人捣的鬼,并没有怪白露,“此事与你无关,怕是有人想在我大喜之日触我霉头呢。”
“可是小姐……”白露泣不成声,“那可是小姐的嫁衣啊……”
虽是惋惜,可是傅云盈却觉得这是好事。她正愁找借口换穿钟繇昨夜送来的那套嫁衣,彩云绣庄的嫁衣一毁,倒成全了她。
傅云盈扫了眼那些专等着看笑话的眼睛,笑称道:“无事。颜国公府和定国侯府的婚事,我岂敢轻待。祖母放心,先前为了以防万一,孙女备了两套嫁衣,如今虽是毁了一套,也不碍事。”
苏氏怕的只是得罪了颜国公府,一听这话自然喜不自胜,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