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平素里一点都不起眼,颜筠玥心里没谱,听了颜筠晗的话,更是脸黑。
小丫鬟叩了几个头,这才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人群面前。
看了看这个,不是,瞧了瞧那个,又摇摇头。
终于在看了半晌之后,突然指着第二排里的珍珠大叫:“二小姐,那天,我瞧见的丫头就是她!”
颜筠玥顿时脸色大变,却极力地稳住身形。
还未等她发声,颜筠晗便上前一步,疾声厉喝:“你可休得要胡说!珍珠乃是姐姐房里的人,怎么会去坐这种腌臜的事情!”丫鬟连声喊道:“奴婢没有胡说!那日见到珍珠姐姐的,又不止是我一个,马房里的川儿姐姐,也在望月池畔见到了这位姐姐将中书令家的苏千金送了过去。当时只当是哪位小姐吃醉了酒,扶去歇息了,哪
里想到会出了这许多事!”
颜筠玥渐渐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仆役丫头,说起话来却门儿清,若不是有人提前教了她什么,她怎么会句句切中要害。
颜筠晗只当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颜筠玥,手拿帕子,紧紧地攥着胸口,一双秀眉紧蹙,说道:“难道此事,真的与姐姐房里的人有关?”
颜筠玥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以往不管她做什么,颜筠晗都没有察觉,为何此次,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才不过第二日便查出了端倪。
这下,恐怕她自己也择不清了。
颜筠玥登时瞪了一眼珍珠,珍珠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喊道:“二小姐,既然您已经查了出来,奴婢愿意说实话。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大小姐无关!”
颜筠晗收了震惊的神色,回身望着地下的丫鬟,轻蔑的扬起秀眉:“你?”
“是!奴婢自小便跟了大小姐,虽是贱籍,可是大小姐从未嫌弃过我,待我一直情同姐妹,奴婢就算是当牛做马也难报大小姐的恩德。”
珍珠虽说只是个丫鬟,可是说起话来毫不含糊,可见颜筠玥教导下人有方。
只是这话听起来却刺耳,颜筠晗忍不住道:“所以,你便对大小姐言听计从喽?”“妹妹,这话可不敢胡说,我……”颜筠玥急于辩白,却被颜筠晗止住:“姐姐,今日既然是我要查,就让我好好审一审,她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如果是的话,又是何人指使?若此事与长姐无关,我自然会
还您一个公道!”
颜筠玥虽然心急,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