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两行清新隽永的诗句绣于其上,情意绵绵,意犹未尽。
“金风、玉露,这形容不错。”颜清臣莞尔,将荷包收入袖中。
傅云盈见他动作,不解道:“你不用么?”
颜清臣将大手搭上傅云盈的香肩,身子往后一靠,迫得傅云盈偎在自己怀里:“如此高洁之物,怎可与铜臭共携。”
……
傅云盈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分明是你说没有荷包不方便的,现下我连夜赶制出来,你又不用,简直暴殄天物:“好歹挂腰上做个配饰。正巧与同心符凑着,不挺好的么?”
颜清臣也觉得有理,遂将荷包取出:“你来挂。”
……
“公主,颜大人和颜大公子来了。”
巍峨的皇宫,晟阳公主的贴身侍女琼枝,在大殿前禀报。
晟阳刚惩戒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宫奴,正百无聊赖,闻言嘴角一勾,没想到这两个人动作这么快,今日就来了。
颜清臣带着颜修禹出现在大殿之中,晟阳自然不去瞧颜修禹,满心都在颜清臣身上,未待二人行礼,忙道:“赐座。”
叔侄二人揖礼,颜清臣淡道:“多谢公主。今日带小侄前来请罪,怎敢懒怠,还是不坐了。”
语罢,二人就好像排好了戏码一般,颜修禹拱手上前一步:“公主殿……”
“颜大人。”
颜修禹又是四字未完,被晟阳公主插话打断,他满脸黑线,却只能杵在那里,等着晟阳说完。
“听颜大人这意思,似乎急着走啊。”晟阳扬眉,一脸挑衅,“既然是赔罪,诚恳一些,何必如此急切呢?”
“公主明察,在下并无此意。坐着赔罪,难免怠慢。”颜清臣说着,睨了颜修禹一眼。
颜修禹会意:“正是。在下稍备薄礼,还请公主过目。”
话落,国公府的几个丫鬟鱼贯而入,人人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满了锦缎文玩。但晟阳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叫人收了下去。她上下打量眼颜清臣,目光落在了他腰间若隐若现的同心符与荷包身上。
那崭新的荷包,和缠绕着红绳的符牌,深深刺痛了晟阳的眼。
颜修禹送完赔礼便被晾在一边,颇为尴尬,晟阳收敛好神色,笑道:“颜大公子,赔礼本宫便收下了。本宫还有些话与你叔叔说,你请回吧。”
颜修禹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虽说扔三叔一个人在这里颇为不妥,但也不能明着违抗公主,因此匆匆告退。